陈宛白说完,手下飞快,写了一酥皮方子。
......
离开聚茗轩后,陈宛白大踏步走到街对面。解开了缰绳,驾着牛车,准备再去一趟县衙。
这次赚得的银钱,她依旧没有打算告诉柳氏,和上次一样。
以前她总觉得,自己常在外奔波,把银子交给柳氏保管更为妥当。
可最近几次向柳氏要钱买材料时,柳氏总是推三阻四,甚至以家里还欠着外债为由,硬是不肯松口。
她粗略估算了一下,柳氏手里至少有六十余两银子,但柳氏却坚持说五十两要还债,剩下的得省着花,以备不时之需。
其实,陈宛白多少还是能理解柳氏的那种心态。大多数人皆如此,手中有些余钱,心里才安稳。
可眼下冬日将至,连购粮的钱都紧巴巴的,柳氏却总说不必吃得太好,念叨着往昔,连野菜糠粥也能凑合过日子。
典型的没苦硬吃!
理解不了,说服不了,那便罢了。
各人自有各人的想法,既无法改变,那便如她一般,坚持己见好了。
凭借着大概的记忆,牛车一路行驶到了县衙门口,陈宛白照旧将牛车拴在了不远的树上。理了理衣衫,迈步朝象牙大门走去。
县衙的门房并不算森严,但大门两侧的衙役面容严肃,让人有些不敢上前。陈宛白打量了一下,这两名衙役都很面生,并非她先前认识的那几位。
她上前行了一礼,向其中一名衙役说明来意。
那名衙役听罢,微微颔首,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跟随,便领着她进了县衙大门。二人穿过长长的甬道,跨过仪门,来到了右手边的一排房间。其中“吏房”和“户房”两间是打通了的,与她上次来时无异。
“你自己进去吧。”衙役指了指其中的房间,淡淡说道,随后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