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伸出手在陈宛白的手腕上摸了摸。
“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,一时之间出现了假死的情况。小丫头命大,只要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,多给她补补身体就好了。”
老头看了一眼那血呼啦啦的后脑勺,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哎,陈大夫,要多少银钱?”周老婆子周氏上前问道。
“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,就算了。回头叫个人去我那拿点草药来,这孩子的后脑勺伤口有点大,得敷一些草药。”
陈大夫摆了摆手,他也不差这点银钱,就当是行善积德好了。
说罢,他背上药箱,脚下生风地跑了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陈家的破事难搞,他还是跑快些,避免惹上麻烦。
“大头哥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大头是陈老头陈仁的小名。
“唉......康年老弟,这事吧。”陈老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村长叔,这不是我家三弟去了,家里的银钱不够办丧事。我们想让三弟妹掏一些银钱出来。但是她不肯,就闹起来了。”
朱氏见公公半天不说话,赶紧抢上前来,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陈村长听完,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。
按道理,没有分家的话,挣来的银钱是应该交到公中,家家都是如此。这样看来,也不算是陈家欺负柳氏。
“大安媳妇,这钱你是该拿出来。你公公婆婆也晓得你现在的情况,你多少掏一些吧。”
柳氏双眼通红,声音微颤地回应道:“村长叔,大安他根本就没给我钱。”
平时卖东西攒的钱陈大安要交给她管,但是她担心自己会弄丢,就拒绝了。
周老婆子哭嚎着:“我可怜的三儿啊,好苦的命哦。你这才刚去,你媳妇连给你办丧事的钱都不掏出来哦......”
朱氏得到婆婆的暗示,立即开口:
“我说三弟妹,我家元修可是亲眼见着你在老三身上摸出了银子。”
陈元修听见他娘的话,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后大声附和道。
“三婶,当时三叔扛下来可是你先冲上去。我看见你在他身上摸了一个银裸子出来,至少有五两银子呢。”
柳氏被陈元修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她看看这个人,又看看那个人。
最终,她只能再次悲伤地哭泣起来。
陈宛白站起身来,看着她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便宜娘。
真是白长了一张嘴。
“村长爷爷,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,难道单凭大堂哥的一面之词就可以算数?”
陈元修被陈宛白的话噎了一下。
“你跟你娘是一伙的,你当然说没看见。”
“我可没说是我。”陈宛白轻蔑地瞥了陈元修一眼,嘲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