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夜挠了挠头，左看右看看不明白，就抛之脑后了。

他的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物上。

之前与阿难摩耶一战都，他用世界树之力与【昼痕】，将【世界之血】封印住，固化成一棵猩红地狱树。

现在他就站在这颗地狱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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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去吧！”

牧夜一个闪身，撞进了地狱树之中。

咕噜！咕噜！

眼前猩红一片，四面八方的都是血气，磅礴浩瀚，犹如大海潮汐一般澎湃，粘稠又沉重。

牧夜心念一动，以传说术力催动着术法【强躯之血】，开始吸收周遭的滚滚血气。

“啊！！！”

“杀杀杀！！！”

“畜生！！！”

“恶魔给我死啊！！！”

“救命！救命！！！”

一瞬间，暴戾、怨恨、疯狂、绝望、悲戚……种种负面情绪，伴随着亿万杂音从血气中爆发开来，形成一股可怕的冲击。

牧夜心中一凛，不敢大意，【灵性星空】展开，传说术力遍布全身，竭尽全力抵挡住这股冲击。

可哪怕是他传说级的意志与力量，在这股冲击面前，依旧渺小得像是沙子建立起来的堡垒，潮浪一扫，就瞬间崩塌了。

这股冲击猛烈冲刷着牧夜的精神，腐蚀着他的意志，侵蚀着他的灵魂。

牧夜不得不催动了世界树的禁忌之力，这才抵抗住这股冲击。

这是那三个灭绝世界与亿万灭绝生灵的破碎意志。

虽然这三个世界，没有牧夜所在的世界强大，可世界毁灭时所产生的绝望与怨恨，依旧无比沉重，残留在【世界之血】中。

而且【世界之血】中还有阿难摩耶的精血与意志。

世界与亿万生灵的破碎意志、加上阿难摩耶的精血意志、全部在汇聚在这片【世界之血】中。

想要炼化【世界之血】，就必须抹除这些意志，不然根本无法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