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何故?”
“李璮志大才疏,必败无疑,我等跟随李璮,必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良禽择木而栖,所以我等前来投靠将军!”
“这如何使得!”营帐里苍老的声音突然变了,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阵咳嗽声传来。
那个稚嫩的声音顿时又变得苍老了。“尔等可愿先头带路!”
杨拔都,田都帅,众将校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互相之间交流着眼神。
这时帐篷门帘拉开,一个身材魁梧,挺胸腆肚的男人带着一个低垂着头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。他们站在帐篷前,中年人斜视着挺胸腆肚的男人,这个男人立刻躲避他的眼神,然后盯着杨拔都,田都帅,众将校,“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?”
四周刀斧手纷纷举起斧头,弯刀,刀身上的寒光光芒四射。
杨拔都说:“听到了!”浑身哆嗦,面如死灰。田都帅赶紧低垂下头,颤抖着身子,其余将校匍匐在地上,宛若一滩烂泥。
“既听到,当带路!”男人说。他身边的中年人阴鸷地盯着他们。
杨拔都,田都帅带着众将校向大营外走。令他们奇怪的是那些站在路边凶神恶煞一样的蒙古大汉,竟一个个跪倒在地上,他们走出营地时,他们身后跟着的蒙古士兵举着火把,排列成好几个队伍,紧紧跟随着他们,直到进入到济南城后情形大变,蒙古人进入城中却不寻找军队决战,而是闯入百姓家见人就杀,见着财物就抢劫,到了后半夜,城中火光冲天,哭喊声,哀嚎声响彻在夜空,红袄军出现在街道上与蒙古厮杀,但是却不是蒙古兵的对手,他们一边抵抗,一边后退,有一个传令兵脱离了队伍。他跑到都督府邸,闯入李璮的卧室跪倒在地上。
此时李璮已经苏醒,他身边围坐着李彦简,李南山,以及他的一众妾室。
李璮瞪着传令兵,“何事慌张?”
传令兵说:“蒙古人攻进城了!”
李璮惊呼:“啊!”他支撑着身体要坐起,喷出一口鲜血。随即又瘫软在紫檀木床上。他感觉头昏脑涨,双眼直冒金星。“蒙古人怎么进的城?”他问。
“杨拔都,田都帅带领众将校投降了蒙古人!”
“杨——拔——都——,田——都——帅——!老夫怎么没看清他们!”他长叹一声,继续说:“现今情形怎样?”
“红袄军难以抵抗蒙古兵,节节败退。”
李璮张开口又吐了几口鲜血,他身边的女人们纷纷为他擦拭嘴角,他挥手推开她们,黯淡无光的眼神里冒出凶光。“你们闪开!”他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