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让开道路,他走进帐篷里,察必端着装着马奶酒的金碗,手里拿着一个汤勺,盘坐在忽必烈的身边,忽必烈盖着毛毯躺着,他的黑眼窝深陷,嘴角还流淌着鲜血。察必警觉地看了一眼他,然后拿着汤勺喂忽必烈马奶酒。
“坐,……坐到我身边来!”忽必烈气若游丝地说。
他走到忽必烈身前坐下。
“这么早来有急事吗?”忽必烈说。
“萨勒海,萨巴特的事情!”
“我已经应承萨勒海,让她的弟弟做税收官了,你即刻安排……”
“大汗,”察必说,“兹事体大,怎可让一个侏儒做税收官呢?”
“我已经应承下了!”
“既答应,可让他到小子的领地做税收官!”
忽必烈没有立刻回答,眼珠游移。
察必继续说:“小子,昨夜我与忽必烈汗商量,把你的封地分封在山东,你正好委派萨巴特做税收官!”
“这……”
“此事无需再议,你去吧!”
吴剑男渴望地看向忽必烈,忽必烈点点头。吴剑男无奈只能向外走。当他拉开门帘时,迎面撞上妙严,他向右躲,妙严向右躲,他向左让,妙严也向左,他们两个人谁也出不去,进不来,就站在门口。妙严上下打量着他,他也打量妙严,他从妙严睁大的眼中看到她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,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,眼中透露着无邪,天真,羞涩。妙严感觉到有芒刺刺入她的眼中,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从未看到的神色,在他那一双眼睛里充斥着眷恋,不舍,爱恋,她的一颗心突然乱跳了起来,他让开门口,妙严头也不回地跑进帐篷,他走出帐篷,不舍地回头看,门帘关上了,他眼中透露着无尽的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