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兹站在天赐身后,小声埋怨,这么小的孩子,喝什么酒?糟践自己的身体,还要长个呢,不要再喝了,不要逞强。
在阿兹的嘀嘀咕咕下,二人连喝三碗,天赐果然感到浑身燥热,头有些晕,但是精神头却越发足,有一种激情难以自抑的感觉,俗话说就是兴奋,干脆蹲在椅子上,搂着古森的肩膀,二人如同多年不见的兄弟,亲热到脸贴脸,同喝一碗酒。小天赐拿起小刀,一边敲碗一边唱歌:“众神助佑,临水而居。心怀祝福,兄弟安康!”
天赐沉迷其中,自娱自乐,有几个古当女人则配合着天赐的节奏翩翩起舞,几个男人也干脆站起身,踏着节奏舞出铿锵的舞姿。毡房外,少男少女们则开始自发的集中在一起载歌载舞,一时间,整个部落歌舞欢腾,歌声欢笑声如大海波涛,一浪高过一浪。
天赐摇头晃脑,一只手拿着小刀敲碗,一只手则拍着桌子,声音越发大了,不知不觉,神光显现,神曲合鸣,神光充满毡房,又溢出毡房,笼罩在整个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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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多了!
小家伙兴奋,跳下凳子,跑出毡房,后边古森等人追赶,小家伙先是到载歌载舞的队伍里一阵瞎起哄,然后飞奔向那群马群,小小的身体冲天而起,然后稳稳落在那匹烈马身上,命令道:“给我冲,给我冲到天上去!”
烈马嘶鸣,极为兴奋,四蹄翻飞,如离地飞行,眨眼间在空旷的草原上拉出一条黑线,消失在草原与天空的连接处。
阿兹急的流泪,跺脚:“他才多大啊非得逼着他喝酒,看看,喝多了吧?都耍酒疯了!”
古森非常不好意思,急忙招呼几个青年和他一起骑上马对天赐追了过去。
天赐策马奔驰,乌黑的烈马极为配合,四蹄翻飞,如腾云驾雾一般,天赐越发兴奋,一股神力注入马头,那烈马立即和嗨药一样,果然腾空而起,一瞬间如同融入白云之中,消失不见。
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外边,看着消失的烈马目瞪口呆,老郎头和独孤老头手里还拿着一碗酒一块肉,一口肉一口酒,看着远处消失的孩子,兴奋大吼:“我孙子,那是我孙子!”
天赐站在飞行一般的马背上,似乎伸手就可触及流动的白云,酒真是个好东西,不但让自己放飞,连这烈马也跟着放飞了,若是再喝两碗,我会乘风归去,到琼楼玉宇,不胜寒的高处,与神仙们把酒言欢!
天赐飞了一会儿,感到气血有些平稳,放飞的灵魂开始归窍,一种极度的疲劳感涌上心头,一个趔趄,栽下马,那烈马看到主人落地,一个急刹,回过头,舔了舔酣睡的小主人,忠心耿耿的趴在小主人身边,时不时舔一舔小主人的脸。
古森等人终于赶到,古森急忙抱起小天赐,上马,返回部落。
酣睡不醒的小天赐被安排到古森的房间睡觉,阿兹阿点陪着,拿着毛巾为天赐擦拭身体。不到八岁的孩子,喝了好几碗酒,这不坑人吗?
小天赐酣睡,第二天也没醒,阿兹害怕,向独孤秀哭诉,独孤秀抓起天赐的手腕,摸了一会儿,突然脸色大变,老郎头抓住另一只手腕,脸色也变得不好,这孩子,看似酣睡,其实已经神魂离体,就是说魂不在了!
这还了得?
天赐灵魂确实已经出窍,一副活死人的样子,独孤秀和老郎头将众人赶出屋子,布置了结界,将这个房间与世隔绝,独孤秀让老郎头守住天赐的肉身,而自己走出了屋子,他要去寻找孩子的灵魂。
天赐灵魂出窍,在天地相接处,那灵魂升入高空,接着进入一处坐落在云海之中的宫殿群落,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,一个神人坐在一张棋盘前,一个人黑白子交错落盘,似乎是自言自语:“小家伙,来陪我下盘棋,对了,这烂柯之术是你们的祖宗发明,传说你们有一古质上山砍柴,见两老者围棋,观之.一局终了,只见斧柄已烂,返回家里,却被告之已过百年,故谓围棋为烂柯。挺好的,用于打发时间正合适,可是这么多年,除了你父亲能和我手谈,其余人皆过不了三招两式,实在无聊,你既然来了,咱们手谈一局可好?”
天赐出了桃花林,来到那人身边,此时的天赐已经是青年模样,风流倜傥,身着一席青衫,坐在对面,说道:“神主叫我来,可有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