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祈帝抽空宣了那守门的侍卫问销雪情况。
那侍卫心道总不过半个时辰,怎值当陛下过问?
幸而赵全叮嘱过他,他是不敢为难人的,实话实说:“充仪在外头跪着,脊背不曾弯下,身子不曾挪动半分,赵公公送来的东西充仪也都没用。期间,欢县主、嘉德妃还有沈修媛都和充仪说了话。”
“都说了什么?”
“贵人说话,奴才不敢偷听。”
淳祈帝也就作罢。
老样子,大年初三,淳祈帝去云晖宫。
大抵是心里惦着人,淳祈帝去的早,原思量着小嫔妃是不是还在睡觉,未曾想他到时小嫔妃已然梳洗打扮好,坐在秋千上捧着本书瞧。
今儿是个难得的好天气,冰雪消融,屋檐下的冰柱发出零星的滴答声。
销雪爱看雪,所以云晖宫院子里的雪,销雪没让人清,厚厚的积雪反射出柔亮的光。
淳祈帝瞧着坐在秋千架上的人,比雪还莹润,忽觉再美的雪景也比不过红唇墨发瞧向他时的嫣然一笑。
淳祈帝走过去,销雪就下秋千架给人请安,淳祈帝瞧人动作略带迟顿:“不必请安了。希儿可是上回跪疼了还没好?”
销雪听话地站着:“疼是蛮疼的,不过方才是坐久了一时僵麻。”
淳祈帝笑:“今儿怎起这般早?”
销雪自然地把手交给淳祈帝,两人一道坐下:“臣妾想着往年陛下都是初三来,便猜陛下今儿可能会来。希儿也想陛下呢,可舍不得多睡,就来院子里等您了。”
淳祈帝瞧着人乖巧的侧颜,虽未抹脂粉,身上却传来清淡的馨香,是花香,叫人有种春暖花开的错觉。
销雪这发髻也是好好侍弄过的,一缕缕头发各司其职,瞧着素雅里头却暗藏玄机,更不必说各式精巧的发饰了。
“若是朕不来,希儿岂不是白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