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宜昌撇了撇嘴,小瘪犊子玩意,要不是看他当年打退了偷牛贼,保护了村里当初唯一的一头耕牛,他才懒得搭理呢。
“顾叔,我跟你说正经的呢。听说当年书文哥是被刘家营的陈大虎从地堑子上推下去,所以才伤到了脑袋?”
顾宜昌一听这话,脸瞬间黑了下来。
“那个王八蛋玩意,他推了书文,害怕了,自己一个人跑了。那天我跟你婶找孩子找疯了,还以为被拍花子的拐走了,幸亏你爹那天经过……”
顾宜昌现在说起来,还气的浑身发抖。他的儿啊,他的书文,学习成绩那么好,现在却跟个傻子一样,只能待在家里,流着口水,干什么还要别人伺候。
“顾叔,他们父子俩的好日子到头了。”
顾琛说着,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。
“我出去看战友买的白酒,咱这可没有。特意给你带的。”
“去,别打岔,说说,有什么法子?我早就想搞那个王八蛋了。”
事后他去找了陈为德,这个刁槽的玩意,怎么也不认。
从那以后十里八乡都知道,他顾宜昌和陈为德不对付。
“顾叔,我先说好,这事有风险,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就看你能不能豁的出去了。”
顾宜昌咬的牙根作响,“妈的,叔就这个一个根,你说你叔我豁不豁的出去?”
“你听我说………”
顾琛说完以后,顾宜昌高兴的直拍大腿。
“好小子,就按你说的办,叔都听你的。这事要是真成了,叔给你磕一个都没问题。”
“顾叔,这倒是用不着,这两天我要翻盖房子,村里看场晒粮的事我就顾不上了。”
“且,说的好像你平日里上工多认真似的。”
顾宜昌说完,又压低了嗓音,“顾琛,叔可提醒你,村里开始有传言说你倒买倒卖,你得注意点。”
顾琛这小子,别看上工不积极,但是有啥事,那他是真上啊。
那年大旱,顾家营和水沟子村商量好了,借机器轮流浇地,可轮到顾家营的时候,水沟子的人刻意弄坏了机器,就因为去年交粮的时候,顾家营粮食产量比水沟子的高。
不能浇地,粮食就得死,粮食死了,人也得死,两个村子的人抄起家伙事动了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