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能团聚就是幸事,何况家里还有大喜事儿,整天这么哭哭啼啼的也不好。
到底只是隔着房的亲戚,在冯婶子这儿,怎么会有她姑娘的婚事重要?
只是这事有点太突然了,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嫁妆什么的也还差的老多了。
以前给她姑娘准备的新被褥,头两天都给远来的贵客用了。
她还想着反正芳儿的事也不着急,等客人走了她再慢慢准备就是了!
谁知道就这么寸,还赶得这么急呢?
好在家里还有一些布料和棉花。
冯婶子叫来自己的几个弟媳、堂嫂子的大家一起上手。
准备给新姑爷立马收拾出来一套新铺盖。
七八个婶子围坐在炕上,屋里别提多热闹了。
这个讲,还是我们芳儿能耐,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黄毛丫头还能找到个大学生呢?
那个说,你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了,听她大姑说俺们芳儿现在也不差啥,那打针的手艺老好了呢!
可不像咱县医院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,上次俺家娃儿发烧,带他去那儿打了一针。结果回来屁股青了好几天。这家伙下手下的那个狠,还当是跟咱一样在这纳褥子呢?扎得那叫一个深!
她二婶子说,“嫂子,你家的剪刀也太不快了。叫你家芳儿骑着这剪刀去哈市都不带拉屁股的。”
那边她三婶子就马上怼回去了,“你用牙咬咬不就行了?还用啥剪刀呀?牙不用回头也要掉,别那么金贵着!
对了,芳儿,你这结了婚还跟着你大姑回农场去不?还是直接跟新女婿一起去哈市呀?”
“我还是先要和我大姑回农场的。没有那么快能去哈市,还有那老些手续要办呢?”
冯淑芳靠在她娘背上,抱着个簸箕边磕松子、毛壳边听她婶子们斗嘴,乐得嘎嘎的,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那般灿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