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毅也笑道：“丫头，殿下这是逗你呢。”

沐芸道：“这次，也算是给杨勖一个小小的教训。谁让他在抄家时诬陷爹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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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珣道：“这个杨勖，是被朝廷中的人给收买了，有人要借题发挥，故意陷害老将军。”

沐芸本想把杨勖和董氏的不清不楚告诉父亲，但思来想去，还是闭住了嘴巴。父亲沐毅在戎国已经够苦的了，还是不要在父亲的伤口上再撒盐了。天要下雨，娘要嫁人，由他们去吧。

沐毅问道：“这些精铁究竟要卖给谁，你们知道吗？”

沐芸道：“如果是卖给戎国朝廷，会有戎国官府的人接应，杨勖不会住到客栈里，看他鬼鬼祟祟的，我猜，这桩买卖定是瞒着可汗扎布苏。”

姜珣道：“我也想过这个。其实要查起来，也不是难事，只要将实底儿告诉裕亲王泽庸，很快就能查清楚。但那样一来，就等于承认精铁是咱们偷走的了。”

沐毅点头：“不错。这件事我看就此作罢吧。”

姜珣道：“戎国这边就此作罢，但梁国那边，必须查清到底是谁在倒卖精铁。我准备写封密信，飞鸽传给左相王廷玉，请他秘密查访，并迅速阻断这条生意链。”

沐毅担心沐芸和卢风会被人认出，道：“这些天，芸儿和卢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馆驿吧，少上街，小心为上。”

沐芸笑道：“爹，你多虑了。当时，我和卢风都化了妆的，卢风往老成持重里装扮，我呢，则是女扮男装，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。”

姜珣道：“杨勖已经离开戎京回梁国了。戎国这边的买家，估计不会深究此事，一来他们也怕露馅，二来还没交货就丢了，损失的是卖家。”

三人正在说话，忽然听见毡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，姜珣掀开房帘向外望去，原来是卢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