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的这些想法，没有告诉过可汗吗？可汗是否有所察觉？”姜珣问道。

“不用我去讲。可汗慧眼如炬，怎会没有察觉。”

姜珣心中一动，既然可汗扎布苏已经意识到赤烈不是一个理想的储君，为什么还要把汗位传给他？是因为赤烈羽翼已丰，动他不得？纵观戎国历史，扎布苏算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可汗，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治理的戎国，最后走向穷兵黩武的道路吧。

姜珣故意绷起脸：“王爷跟我说这些，就不怕我告发给赤烈吗？”

裕亲王点指笑道：“你在这儿等着我呢。我知道，你不会。因为，我和沐毅将军闲聊时，谈起过你。”

“这么说，王爷经常和沐将军见面了？”

“见啊。”裕亲王道，“先前我不过是个闲散王爷，我是无所顾忌的，想见谁就见谁。沐毅被关在地牢时，我时常过去和他对弈。那老家伙，会下我们戎国的虎羊棋。”

“王爷，我有个不情之请。如果将来梁国赦免了沐将军，你们戎国能放他回去吗？”姜珣问道。

“梁国怎么可能赦免他。殿下，别看你是梁熹帝的儿子，可若说对梁熹帝的了解，你还不如我这个戎国人啊。”裕亲王道，“赦免沐毅就等于认错。你那个父皇，固执得很，他会承认自己的错误？除非你们梁国换了皇帝，或者就是你做了皇帝，或许沐毅有被赦免的可能。”

说到这里，裕亲王忽然起了调侃之心：“我看，你还是别起做皇帝的念头了，我倒是希望你们梁国多个昏君。”

“什么呀！”姜珣被气乐了，“王爷，你们戎国的百姓是百姓，我们梁国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？他们不过是居住在不同的国度，穿着不同的衣裳，吃着不同的食物，但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，追求的都是平安喜乐。难道，你只希望戎国百姓安居乐业，就不愿意看到梁国和宁国的百姓过上好日子？若是这样的话，王爷在我姜珣的眼里，就不是一个好王爷。”

裕亲王哈哈大笑起来：“你说的对，你说的很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