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窟窿山归集县管辖,可是,到目前为止,我并没有收到集县方面传来的消息。如果真如姑娘所说,集县是不可能不向营县报告的。”
“大人有没有想过,如果集县县令已经被邵旦翔收买,与他沆瀣一气呢?或者,集县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。”
叶若虚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姑娘是话本看多了吧,你太过演义了。造反,可是要杀头的,一般人没有那个胆量。”
可那个邵旦翔就是二般的人呀,一旦他们起事,周边各县都会成为他们攻打的目标。沐芸虽然着急,但是遇到这么一个奇葩县令,却也无可奈何。自己已经尽心了,县令大人不予重视,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“叶若虚,你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啥呢?快来帮我晾晾被单子。”一个体格壮实的妇人,出现在叶若虚身后。见叶若虚正在和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女子说话,妇人顿时黑了脸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叶若虚答应一声,尴尬地对着妇人赔笑,“有人来向本官报告民情,夫人不要误会。”
卉儿长叹一声:“这哪里像是县官,分明是在过小日子呢。”
沐芸道:“进城之后,你没见街面上都没多少人吗?这里虽叫营县,但十个营县的人口还抵不上宁京附近一个县的。营县地处偏僻,物产稀少,估计宁国朝廷也不怎么重视这个地方,可见这个县官做的有多无趣。”
沐芸和卉儿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,洗漱沐浴,吃饱喝足,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。虽然县衙之行全是遗憾,但毕竟到了官面地界,不用担心会遇到歹人了。
营县人烟稀少不假,但想从中找出一个人,也并非易事。沐芸感觉自己就是在碰运气。营县像点样子的酒楼只有四家,一一问了,都说没见过这个吴恰卿。
沐芸也曾想过,吴恰卿会不会躲在营县的乡下,但又觉得不太可能。吴恰卿是个书生,唯一的特长就是舞文弄墨写话本子,像他这样的人,如果到了乡下,会被骂做四体不勤、五谷不分,很难立足。所以,如果他躲在营县的话,一定就在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