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芸戳了一下卉儿的额头:“傻丫头,你怎么不过脑呢?你没听明白吗?他说的是未婚妻,不是夫妻。”
卉儿摸了摸额头,憨憨地笑了:“对呀。我一时着急,竟然想歪了。”
沐芸笑道:“你呀,人不大,心眼儿倒是不少。想的可真多。”
卉儿抚了抚胸口:“这我就放心了,差点吓死我。不过,姑娘,你可别怪我多事。身在异国他乡,凡事我不为你着想,还有谁会为你着想呢?”
沐芸搂住卉儿:“以前的事,已经过去了。咱们在宁国,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,等待时机。不为别的,就为有朝一日,我们要和父亲一道,堂堂正正地返回梁国。要让梁国人知道,父亲无罪。他是在忍辱负重,是为了保住那两千儿郎的性命,他不该被扣上‘叛贼’的罪名。”
“可是,四皇子大放厥词,说你是他未婚妻,你就真的不生气吗?”卉儿总觉得不能轻饶了姜珣。
“生气不生气又能怎样?他是主子,咱们是奴婢。你还能管住主子那张嘴胡吣?以后,咱俩多加小心吧,毕竟,这个四皇子是个爱逛青楼的登徒子。”沐芸道。
卉儿忽然想起了什么,她下了马车,又走到姜珣近前:“殿下,我忘了问你,雍州接待官允许咱们三个人进入宁国,你谎称姑娘是你的未婚妻,那你把我说成是你的什么人呢?”
“你这丫头,还真想刨根问底?”
“嗯,我凡事都想弄个明白。”卉儿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,那我就告诉你,你可站稳了,别吓趴下。”姜珣唇角露出狡黠的笑,一字一句地道,“我说,你是我的通房丫头。”
“啊?!”卉儿如遭雷击,顿时僵住了,脸蛋瞬间像被蒙上了一块红布,小嘴一咧,气得哭出了声,喊道,“姑娘,你都听见了吗?你看他,太……太欺负人了。”
姜珣和马车里的沐芸同时笑了起来。沐芸虽然和卉儿一样,感觉被姜珣欺负了,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