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摇了摇头,正欲走出两步,身后传来邵琳琳的呢喃声。
“小白……”
陆离眉头一挑,他转过身去,发现邵琳琳已经完全闭上了眸子,说出的话更像是半梦半醒间发出的奇怪梦呓。
陆离抿了抿唇,他还以为邵琳琳知道了小白的事情呢。
……
陆离自停车场取了车子,一路开往萧明月的庄园。
因为多次出入庄园,陆离早就在这边混了个脸熟,没有任何阻碍地,一直将车子停在庄园门口。
陆离下了车,轻车熟路地走向萧明月的闺房。
敲了敲门,得到萧明月的一声“进来”后,陆离快步走了进去。
萧明月正坐在办公椅上,她似乎在瞧着一份文件,胳膊顶着桌面,单手撑着下巴,目光涣散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“在看什么?”陆离走到桌前,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萧明月长出了一口气,轻轻颔首:“哦,没什么,不过是身陷囹圄的沈宴书,不知怎么托人送到我这里的……姑且说是‘书信’好了。”
“书信?”陆离挑起半边眉。
“要看吗?”萧明月将书信递了过去。
陆离皱了皱眉,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。
他猜想,书信中如果不是认错就是求饶,大抵是没有什么有益内容。
萧明月摇摇头:“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,你可以瞧瞧。”
“好吧。”陆离接过书信来,瞥了两眼。
这书信中没有任何以沈宴书口吻讲来的话,单纯就是一首诗。
是纳兰性德的《采桑子·而今才道当时错》。
全诗很短,一共才只有四句。
陆离双眼微眯,轻轻念起:
“而今才道当时错,心绪凄迷。红泪偷垂,满眼春风百事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