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图很沉默，唐羽的两种猜测，听起来都很荒诞沉重，但是都有可能。

唐羽将鱼尾转变为双腿，站在三叉戟上看着岸上。

岸上的人群都已经生活走上了正轨，

孩子的笑闹，大人劳动时喊的号子，都温暖了唐羽因为背负过多秘密，感到冰冷沉重的心。

她用幻阵仔细模拟了一遍自己的传承记忆给图图看，放平心态和图图一起仔细抠传承记忆里的细节，

“假如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克隆人，那么传承记忆里灰衣人的数量就不是很多，只是他们可能掌握着超绝的力量，”

“你传承记忆里，王说过，西凉女王没有拒绝天外来的灰衣人，要一片栖息地的请求，这才让他们得以在陆地上挑起矛盾，掀起狼烟，

那让陆地上乱起来必然是附和他们利益的。

可是只看灰衣人从天外来这一点看，他们就不是你们星球的本土居民，

他们的科技大概是遥遥领先的，那他们为什么要得到西凉女王的准许呢，他们人数不多随便找个深山藏起来发展，或者直接攻城略地都行啊。

除非是他们想要当面影响到西凉女王 ，或者他们刚来的时候，实力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。”

“那传承记忆里最后一次战争，几乎全民皆兵，共赴国难，灰衣人的实力增长的那么快吗，”

“也许是灰衣人使用了什么压轴武器，毕竟灰衣人看起来像是科技文明。”

“还有既然有近海鲛人和岸上居民做朋友，那会不会也有通婚，大概陆地上有很多半鲛吧，最先消失的海边渔村，会不会和这个有关。”图图苦思冥想。

唐羽点头，“有可能的，还有这个灰雾，你觉得是什么，不管是现在防护罩里还是传承记忆里，

灰衣人的出现常常伴有灰雾，能腐蚀鲛人血肉，能污染海水，但是我们这些从灰雾中穿过的人，并没有明显不适的感觉。”

图图不赞同，“没有不适，不代表没有伤害，你经历多次回溯血脉，下次回去的时候仔细感受一下，

当然也有可能，是你们已经经过长时间的刺激已经适应了。”

“假如，你有一天发现大部分人真的不是自然生育的，你会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吗？”图图小心的问

唐羽摇摇头，“不，你忘了吗，我曾经亲手接生了一个孩子，所以感染者能够传承后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