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周乙和张平汝迅速控制住陈景瑜,并且把他拖进了包厢,好在此时酒店吃饭的人不多,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们的举动。而且,周乙也马上判断出,陈景瑜没有带保密局的人,否则早就与敌人发生枪战了。但是,陈景瑜也不能是一个人到此的。
周乙问道:“陈科长别来无恙?”
陈景瑜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,虽然他的容貌变了,但是这身形和声音,不是周乙还是何人!他的嘴被堵住,只能睁大了眼睛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周乙掏出枪顶着陈景瑜的前额,轻声说道:“我就是周乙!但是,你要明白,现在你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,如果你敢大声的喊叫,我的枪可就开火了。”
然后,周乙取出了陈景瑜嘴里的餐巾后问道:“陈科长不会是一个人在此吃饭吧?”
陈景瑜知道如果他拖延一点时间,楼上自己的那个朋友一定会下来看的,至少也会问酒店的人。但是,他更知道以周乙的精明,绝不会相信他是一个人到这里吃饭的。
孙悦剑明白狡猾的陈景瑜是不会开口的,立即对周乙说道:“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。”
几个人一起点头,顾秋妍和孙悦剑带着两个孩子首先开门出去,外面仍然没有人,周乙和张平汝挟持着陈景瑜,跟着也出来了。周乙的手枪顶在陈景瑜的要害上,他们迅速的出了酒店,然后把陈景瑜塞进周乙的车上,孙悦剑去开张平汝的车,两辆车发动后就开走了。
坐在二楼包厢的老郑等了好一会儿,也没见陈景瑜回来,心中纳闷,让跑堂的去看看,但是跑堂的找遍了这个酒店也没有看到陈景瑜。老郑异常奇怪,自己再次去仔细的找了一遍,同样没有见到陈景瑜,这可是有点问题了,如果陈景瑜不是遇到了麻烦,是不会丢下他在这里的,更何况他们刚才说好了陈景瑜去南京的事,陈景瑜怎么可能在这件大事上不管不顾呢?老郑还是决定通知临江保密局。他借了酒店的电话,给保密局打过去电话,孟昭然不在站里。于是,老郑告诉了在站里的邓东进,然后不等对方问他是谁就挂断了电话。
邓东进很奇怪有人打电话告诉他,说是陈景瑜副站长在酒店可能被人劫持了。他马上让张泽池带几个人去那个酒店看看什么原因。
张泽池带着人到了酒店时,没有见到陈景瑜,他把酒店掌柜等人挨个问了一遍,也没有什么消息。陈景瑜和周乙他们来吃饭都不是大张旗鼓的,所以酒店的人也只是记得一楼和二楼的包厢里确实刚才有人在吃饭,一楼的是两男两女带着两个孩子,二楼是两个男的,至于二楼的是不是陈景瑜他们也无法肯定。跑堂的对着张泽池手里陈景瑜的照片看了好久还是摇头说道:“我确实没看清,那两个人是一前一后进了包厢的,而且让我们很快的上好了菜,就不再让我们的人进去了。真的没有印象。”
张泽池也感到非常的沮丧,那个打电话的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只告诉邓副站长有人可能劫持了陈景瑜,可是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现。所以,张泽池只能交代掌柜的有什么线索马上报告,然后带着人回去把这事告诉了邓东进。邓东进想了想又让张泽池去陈景瑜的家里查查。
陈景瑜的妻子田青正在收拾东西,开门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自称是保密局临江站里的,叫做张泽池。既然是陈景瑜一个单位的,田青就客气了很多说道:“老陈没有在家,他早晨出去的时候说,要去会一个南京来的朋友,大概也快回来了。”
张泽池被让进了屋子,他装作不在意的查看了一遍,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,于是说道:“我们接到一个电话,那人说陈副站长可能被人劫持了。但是,等我们赶到那个人提供的酒店时,却什么也没有发现。不知道,夫人还有没有什么值得告诉我们的线索。”
田青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,老陈出门时并没有说去哪里会什么人,我对这些一向也都是不过问的。”
张泽池明白田青说的是事实,保密局的家人只要不是局里的人,一般都不允许过问局里的事情,这是保密条例上规定的。不过,张泽池依然发现田青的屋子里有收拾东西的迹象,于是又问道:“夫人,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
田青想了想说道:“不瞒您说,我家老陈有一个朋友通过关系,这几天就要调到南京了。这事,老陈给孟站长也报告了。”
张泽池当然不知道这事,可是为什么在即将调走的时候却神秘的失踪了,而且是在会见朋友的时候。张泽池几乎可以肯定陈景瑜今天见的人,应该就是那个来自南京的人,这很好查到。只要南京站的人调查一下,就可以知道陈景瑜今天到底见的是谁。但是,张泽池马上想到,给邓东进副站长打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人,如果这个人劫持了陈景瑜,是不会立即告诉保密局临江站的,除非这个人艺高人胆大到根本不在乎保密局知道陈景瑜被劫持了。这几乎是不可能的,保密局虽然没有军统时期的威力了,可是多年在戴笠的熏陶下已经形成了严密的体系,能力还是很大的。
张泽池见再也得不到什么了,就告辞回了站里,然后把这些都汇报了邓东进,恰好孟昭然也回来了,他们两个人又把所有的事情向孟昭然作了汇报。
孟昭然也感到奇怪,他看着两个人说道:“前天,陈副站长才告诉我,他已经准备调到南京去了,这事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。怎么今天就出现了这事?难道是他当年在东北得罪了什么人,竟然追杀到这里了?那么,能是什么人呢?这些人的胆子太大了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