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!”梅姝抱着白猫起身,又伸出右手端起茶盏和水壶,朝上首走去。
魏淑丹忙接过茶盏,又托了她的手一把,两人这才坐下来。
“喝口水润润喉吧。”梅姝给好友斟了一杯温水,笑道,“我还不知道你,担忧那家伙带伤随军的事吧?”
“谁说我……”魏淑丹一听,急得跳脚,忙开口争辩。
“我明白,莫急。”梅姝给自己也倒了杯水,悠然道,“你自来心软,就是一个陌生的伤者要随军,你也恨不得备个马车让人坐着。我清楚的。”
被戳中心事,这下魏淑丹安静下来了。
带伤随军,实属无奈之举。
她去年有次出城追敌,路遇埋伏,几乎人人都挂了伤。
梅姝就是当时的随行军医,战时与她共同进退,伤得不轻。之后还要带着伤痛随军奔波,结果好好的一个人,硬生生地瘦成了竹竿。
那次大捷回城,梅姝愣是卧床休养了两个月才缓过来……
如今回想此事,她真是后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