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后,主事堂内,众人面色或青或红,均是沉默不语。
“这事怪哉。”魏淑丹轻敲桌案,出言打破场上的愁云惨淡,“这帮贼寇,先是挟持小杨将军而走,后又掳去吴厉将军,行事如此诡异,是要做什么?难不成劫持我言国将领,加之酷刑,用以泄愤?”
“魏将军,若是泄愤,那我就无法活到今日了。”
杨文定听她这般猜测,顿时就摇头否认。
“那日我看敌寇虽下狠手,但究其根本还是为了逼供。先前他们也曾逼迫我画出伍州城防图,见我不从,才数次弄折我的手腕。”
说着,他举起左手,只见手掌虽能在控制下抬起,却很快就垂了下去,像是秋日盈满稻子的穂尖,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身。
“这……”魏淑丹看到这般状况,不免可惜,“为留你右手写字,这左手遭了不少罪。”
杨文定苦笑:“右手尚能握刀,不至于埋没了这一身的功夫。”
看他面带隐忧的模样,魏淑丹轻轻叹息。
武人的双手,可半点不输于文人双手之珍贵。
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。若无刚健体魄、灵活身姿,又如何能驾驭它们而驰骋于战场?
这些敌寇,心黑手狠,有违天和。
而吴厉将军一介老将,被打得血肉模糊。如今不知怎样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