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宇韬:“如何封锁消息?要知道我们魏家并非任人拿捏之辈。”
“不过是威逼或利诱,或者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”魏淑丹略舒展了眉心,快声道,“这世间事大多都是如此。”
“那又如何是关键之人消失?”
“无非是藏匿此人,或消去这人的户籍身份、行踪轨迹,再不然就是暗杀、截杀。”
魏淑丹说着,又皱了皱眉,“可沈季是沈右相之子,要想消去其身份行踪,只怕是不能。”
“况且沈家与张家一贯得圣上眷顾,即便我们真将此事报于朝廷,为堵悠悠众口,圣上大抵申斥沈右相几句,再将罪魁祸首处置了,也就完了。沈家大可不必这么费心劳力地处理此事。”
听罢,魏宇韬和苏老将军互望一笑,目光之中都含着淡淡地赞许。
接着,魏宇韬回头驳道:“沈家如日中天时,自然是小打小闹,伤不了根基。可万一沈家哪天身陷是非,这小打小闹却也能伤筋动骨。你想想看,沈家会任由这个把柄落到外人手里?”
闻言,魏淑丹思索片刻,目光转到帐内的立柱上,颔首道:“是不能。”
“可他们又能怎么做?总不可能真的杀了沈季吧?”
“为何不能?”魏宇韬反问,“沈右相有三子,长子聪慧过人,早早就入了仕;次子玩心重,却娶了安王爷之女嘉润郡主,与帝都权贵子弟来往甚密。”
“唯独沈季在帝都无声无息,少数几个知道的人,也说他面相丑陋、不堪登堂。除开他是庶子身份之外,也可从中看出,沈家并不在乎这个子嗣。如今大事来临,弃卒保车,也不无可能。”
听到这话,魏淑丹神色复杂,一时失了神:“那沈家要如何做?这人又不是他们想弃就能弃掉的。”
“这就是沈右相寄信的来由。”
魏宇韬原本缓和下来的面容,此刻又冷冽起来:
“若我没算错,他派人送信前来,一为试探。试探我魏家女儿是否对沈季一往情深,若我们有意保下沈季,这便是沈家能拉拢魏家的最好时机。彼时两家将沈季之事捂下,就都能安然度过此劫。”
“……”魏淑丹面色微变,神情也严肃起来,“若我执意要将沈季一事清算,他们又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