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刚绑了护臂和吊腿,青黎就制止了她。
魏淑丹不解地看向她,就见青黎把盔甲交给司珍,解释道:
“姑娘,这里离营所大门还有些距离,不如到门口再穿身甲吧,也能省些力。”
“才几步路,不碍事。”魏淑丹不以为意,伸手又去拿锁子内甲。
但青黎执意不肯,司珍也退了开来。
这时,魏淑丹就有些火气要冒上来了。
青黎二人见状,忙要跪下请罪。
这下,魏淑丹头疼了。
她忙扶起两人,嗔道:“不穿就不穿,下跪作甚?行了,都起来吧,到大门再穿。”
青黎和司珍这才起身,跟着魏淑丹出了房门。
院子里,近卫们都着装完备,正等着魏淑丹。
待她出来,一招手,这些人便整齐有序跟在了她的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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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一行人要出院门时,却见一人站在门外。
“严副将。”
魏淑丹立即认出了这人是苏老将军的副将,便开口唤他。
“见过小将军。”严副将见到魏淑丹出门来,赶紧行了一礼。
然后他递上一块令牌,解释道:“苏将军说,他信守承诺,今日不会阻拦您去西山。但他也请您带着三营的将士们去,以便遇见敌寇时,有还击之力。”
魏淑丹接过这枚熟悉的出城令牌,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。
她抬头看向严副将,勉强一笑道:“辛苦了。劳烦你帮我向苏爷爷道声谢,还有,我定会小心行事,不让他老人家担忧。”
严副将抱拳称是,随后离开。
魏淑丹把令牌交给司珍,又让她去调三营的人到大门集合。
司珍领命去后,魏淑丹又带人去了营所后面的地牢。
她要去见见沈季。
地牢里。
沈季盘坐在地面上,头发微乱,衣裳还算整齐。
他的周围冷清,却时不时有痛苦呼号从其他牢房传来。
自从被魏宇韬抓进这里,他就知道,他的身份就如同纸包火,瞒不久了。
先头几天,他尚且能凭着副将的身份,在这里有个体面。
但自从魏小将军醒后,他就被调到最里面的这个牢房。
每日听着狱卒的鞭打审讯,又听着犯人的哀嚎哭泣,沈季渐渐忘了先前的小白猫,忘了他是魏宇韬的副将。
幼时的无助铺天盖地般向他袭来,沈季的心里慢慢染上了恐惧的阴影。
或许再多几日,他也要熬不住了。
当魏淑丹走进地牢,阴暗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。
她顿了顿,忍着这股闷湿中混杂血腥气的味道,一个一个牢房看了过去。
直到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,她细看了两眼,才认出他就是那日和沈季见面的人。
“这人审得怎么样?”魏淑丹的下巴往那边一抬,问着跟来身边的黑衣狱卒。
“回小将军,他的嘴倒紧,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吐出来。”
说到这,那狱卒觑着魏淑丹的神色,有些忐忑道,“我等用了刑棍,才使他说了两句,就是这话……”
“说了什么?”魏淑丹看了狱卒一眼,有了些猜测,“难不成还跟我有关?值得你这般犹豫。”
狱卒讨好地笑笑,忙回道:“这厮嘴巴不干净,属下怕污了您的耳。”
“那就让我来猜猜。”
魏淑丹瞥了眼里边躺尸般窝在地上的人,见他头发与泥水混在一起,整个脏乱不堪的模样,心里稍稍解气。
只见她面露讥讽地说道:“他怕不是说,沈季是靠着女人爬上了副将这个位子,凭着出卖自己才换得如今的体面。”
狱卒眉心一跳,忙低头说道:“小将军英明,这厮就是说了这些混账话,属下已叫人天天拉他出去打一顿,决不轻饶!”
“呵,打就不必了。这几日别给他休息,吃食就拿些米汤给他灌下去。直到……他把先前所用之毒的名字和解药吐出来,再说了结的事。”
魏淑丹又看了眼狱卒,对他摆摆手,示意他放松,“不必紧张,你也有心了。”
狱卒连道不敢,魏淑丹没有多说,问了沈季的位置,就让他下去了。
待人离开后,魏淑丹带着青黎往最里面走去。
途中经过那些哀嚎的犯人,双方一照面,他们就用仇恨、污秽等不同的眼神望着她。
魏淑丹对着他们恶意一笑,面上的神色凶狠狰狞了起来。
有些胆小的家伙立马没了人影,而仇恨的目光却一直如影随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