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沈季颔首行礼,很快又出门去,顿时书房就只剩下一人一猫。
“喵。”
吃完面前的早膳,白猫乖巧地朝魏宇韬叫了一声,就想下桌去。
“慢着。”魏宇韬慢条斯理地夹起碟里的小菜,淡淡地问道,“昨日下午,你可有乖乖待在此处,没有出去?”
“喵!”
白猫冲着他高声叫着,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。
下午是没有的,但晚上就不是了。
心念瞬时一转,她略略躲着面前人的眼神。
“这么听话?”魏宇韬戏谑道。
“喵!”
魏淑丹被他这么个态度逼急了,举起爪子示威般朝他抓了几下。
魏宇韬不着痕迹地移开手臂,继续说道:“但你昨日实在胡闹,三丈高的树也敢上去,万一摔下来,你就别想到处跑了。”
“喵……”
听到这话,白猫明白这话的轻重,心虚地伏下身子。
“行了,今日还是在这待着。”
魏宇韬见白猫蔫下来的样子,嘴角微勾,随即一锤定音,让它继续在跟前待着。
“喵……”
还未等白猫跳脚,就见他开口道:“昨夜二营有一士卒于梦魇中欲伤人,却割了自己的左耳,今日全营所的人都放休,你出去恐不便。”
听了这话,魏淑丹才安静下来,心里思索起这事来。
梦魇伤人?
可她明明将老鼠放到那制毒之人的枕头上,且想尽办法让附近床铺的人离远了不少。
不过好在终是没有伤到其他人,她心下稍安。
昨晚回来后,她其实有些后悔,虽大致能确认那人中了招,可毕竟这法子稍有不慎,极易误伤他人。好在她将两只耗子尾巴绑在了一起,就算乱跑,也跑不远,更何况还有秘药在那勾着它们。
只是那家伙只是“割了左耳”,这有些奇怪。
老鼠咬的伤口,与利器割伤的口子大有不同,难道是那人为自救而割掉的?
想到这,白猫抬头看了魏宇韬一眼,却发现魏宇韬也正在打量着她,眼神中盛满了探究与疑虑。
“喵?”魏淑丹被吓了一跳,忙疑惑地回看他。
却见魏宇韬收敛了神情,低头喝了口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