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折子一上,帝都吵翻了天。
有些人觉着历城危险,且魏家在南境经营多年,与各方郡州县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旁的人进历城主事,只怕会受钳制。
有些人又觉得这是绝好的机会,拼命想在南境撕开一条口子,以期能得到更多的权势。
有些人则认为自己咬不着肥肉,就干脆搅混了水,让其他人也抓瞎。
种种势力相互较劲,僵持不下。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见捞不着好处,就只能捏着鼻子下旨,让她父亲魏荣恩兼任历城长官。
此次风波过后,魏家对历城的掌握便更加牢固,但也招了不少人忌恨。
思绪回笼,魏淑丹看着揶揄自己的兄长,心里叹气,也不做声,像是默认了要陪他处理公文的意思。
这下魏宇韬意外了,见白猫起身,随意伸了个腰,就又蜷在桌案一侧假寐起来,他愣了愣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虽不明白这猫究竟在想些什么,但能看得出来,它想出院子去。
但如今营所里有不少人心思浮动,想要豢养猫狗。为稳军心,他不好粗暴干涉,但营所不宜有过多的猫狗,故而梅姝将猫托他照看时,他也言明会拘着白猫几天,以作表态。
想着想着,魏宇韬伸手抚了抚猫背,收起了心思,不再逗弄白猫。
一人一猫就这样默然无声地待在书房里,各安其命。
转眼间,梅姝离开历城三天了。
魏淑丹也在她兄长的住处也待腻了。
可没法出院门的情况下,她也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兄长,时不时还给他制造些麻烦,以缓解郁闷的心情。
而沈季这些天好像没什么异动,一直跟在她兄长身边。
魏淑丹心里暗自疑惑,随后又像盯犯人的狱卒一样,沈季在哪,她就留意到哪。
但魏淑丹不知道的是,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兄长看在眼里。
对它时不时就要确定沈季位置的动作,魏宇韬不置可否,只是尽量不让沈季靠近白猫。
当然,初时魏宇韬还觉得是小猫记仇,才会如此警惕沈季。久而久之,他也品出几分不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