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目，看着男子的脸皱了皱眉，吐槽一句，“这张脸可真难看。”

“蓝灵儿这人有意思，在凌云峰籍籍无名，刚拜入七星宫玉衡峰门下，就被众人争抢，连魔尊都对她感兴趣。”

“在凌云峰时，她长得丑，谁看了都反胃。”男子眼底闪过厌恶，“至于现在，好看又如何，水性杨花到处沾花惹草。”

“是吗？”夜欢挑了挑眉，“听说你师尊对她视若无睹，为何死了化成鬼祟，倒是纠缠不休？”

“青云魂飞魄散，不可能有变成鬼的机会。”

“那么……他又是谁呢？”

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
二人说到这，蓦地沉默，静静站在毒瘴中，一同仰望视野尽头高耸的城。

忽见一群彩色蝴蝶翩翩起舞飞上半空。

围在一起的小弟子们纷纷呐喊，“尊上赢了，尊上画的蝴蝶不用灵力，竟能化成实物！”

蓝灵儿抬起头，瞥向对面眉峰紧蹙之人，“尊上服不服？”

东方玄机半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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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正以为这位性情不定的魔尊要反悔时，就听他不可置信道：“白千尘，你不好好修剑道，还有时间练画？”

“这分明是画灵师的技能，隔行如隔山，你竟给参透了！”

“我全心全意，你朝三暮四，凭什么我还是打不过你？”他一脸生无可恋。

好像被渣男抛弃的怨女。

蓝灵儿嘴角抽了抽，“人要劳逸结合，你天天练剑，只是一心想打败本尊，何尝不是走火入魔陷入执念？”

“本座是怎么成魔的？”东方玄机闪身而至，一把抓住她胸前衣襟。

“要不是你，我怎么会道心不稳，满心不甘，不入魔永远打不过你。”

蓝灵儿拍开他的手，理了理衣袍，说出的话直刺人心，“入魔了也打不过不是？”

这根本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，谁让你是个反派？

东方玄机生无可恋跌坐在地上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人这一生，最大的敌人从不是比你强的人。”蓝灵儿站起身，高深莫测道。

“东方玄机，你心里越不过去的墙是谁，那你永远越不过去。”

“因为你不懂，人最大的敌人只有自己。”

话音一落，东方玄机茅塞顿开，原地提升一个小境界，进入化魔中期。

他眼睛亮晶晶盯住蓝灵儿，好像看到绝世宝贝，“这一次比试本座输了，给你守半个月城。”

“等本座回去闭关，一年之后再找你一较高下，你输了就把唯一的徒弟嫁去魔宫！”

蓝灵儿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