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谨言在远处就瞧见褚郁脸色不对,也不继续客套,上前将褚郁衣服撩开。

只一眼,他忍不住惊叹:“这位道友好生能忍,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
从伤口上盘旋的黑气就可以看出,这并非普通的怨气所伤,应当是还有人用邪术炼化了那些怨鬼。

能坚持到现在,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

沈昭昭听姜谨言这样说,猜应当是那妖道所为,就那样死了倒也是便宜他了。

“有什么法子可以治?”谢砚书曾去碧云山拜访过,与姜谨言也打过几次照面,也听季长老提过他这徒弟,医术很是精湛。

姜谨言点了点头,声音沉稳有力:“有法子,只是有些麻烦。”

众人闻言,松了口气,再麻烦,也不要紧,有救就行。

沈昭昭抓着褚郁的手,道:“姜道友请说。”

姜谨言将腰间的葫芦取下来,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,递给沈昭昭:“先将这给他服下,可以避免伤口继续恶化。”

沈昭昭接过药丸塞到褚郁口中,入口即化,还挺方便。

姜谨言看众人一眼,有些为难:“只是,想要治愈,这处方里面有两个原药材不易寻得。”

虞妙仪是个急性子,等不了他卖关子,催促道:“这位道友快说,再不易寻得,我们也得寻了去。”

姜谨言坦言道:“需要极寒灵芝和宁神花。极寒灵芝只生长在雪山之巅的悬崖峭壁上。宁神花更是难得,我师父曾偶然得了两株,其中一株已经用了,另一株他送了人。”

意思就是说,先不谈极寒灵芝,想要宁神花,只能找到那个人了。

沈昭昭皱了皱眉,问道:“姜道友,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将宁神花送给了谁?”

姜谨言细细想了想,道:“送给了人间的安远侯。”

沈昭昭和虞妙仪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点不可思议和欣喜。

姜谨言说的安远侯,不会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安远侯吧?

谢砚书也想到了这一层,不确定地问道:“是大昭的安远侯吗?”

姜谨言点头:“是啊,师父与他有点交情。”

见几人眼中泛着光芒,他反问:“你们认识这位安远侯?”

沈昭昭忙不迭点头,嘿嘿一笑:“认识认识。”

熟人的话,事情更好办些,不管安远侯提出什么要求,只要她能做到的,尽量满足,别杀人放火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