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想,曹将国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,只见他两眼之间布满了血丝,一手捏着的酒杯,使足了蛮力,咬牙启齿道——
“不!我要说,别人前——我是怕人看不起我,所以我选择了三缄其口,而你们俩不同!我知道,你们是真心对我好,根本不会因为我身有暗疾就看不起我,难得能够识得你们二位好友,此生有幸,心中无憾,权当你们是我的解语花,顶梁骨,我就如实相告,我天生患有路忙症!你可知道,这对于曹家子弟来说,是什么样的打击吗?”
武玄月听罢,眼中惊颤,一手上前,夺过曹将国手中的酒杯,生怕他一个发力,捏碎了这单薄的酒杯,一顿酒水,伤其皮肉不划算。
武玄月好心安抚道:“大哥——你别难过,这路痴也不是你想有的,有时候……有些事情……说不准……说不准……这对你是好事呢!”
曹将国咬唇怒视,一把抓过酒后,二话不说,倾壶而下,仰头痛饮,酒水顺着他的口酒流了下来,如此豪迈借酒浇愁之举,武玄月看着心疼,弥世遗孤不作声响。
曹将国一手将酒后拍在了桌面上,挽袖而上,擦去嘴角的酒水,闷吼而发——
“狗屁!我曹将国怀揣一腔热血,上场杀敌无数,一身本事加身,却空有伤悲任人驱使!我到底哪里不如人?我到底哪点比大哥、二哥差上分毫?就是因为老天不公平,给了一个残缺之躯,让我缺什么不好,偏偏是缺了那该死的方向感!你可知道吗?对于曹家来说,这方向感是何等重要之物,在外人看来路盲症,不过就是分清楚方向,找不对路径罢了……可是对于曹家来说,路盲症的患者,就相当于游在水中的鱼少了鳍一般,翱翔天空的鸽子被人剪断了尾翼,明明一身本事,却无用武之地,我就是一个弃子……在家族是这般……在西疆也是这般……我就是个废物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说着,曹将国热泪盈眶,痛哭而下。
看到这里,武玄月实在看不下眼,一个八尺男儿,铁血英雄,竟然在即面前哭得像一个孩子一般,全不过是因为遭小人陷害,而被人终身践踏脚底的可怜可悲。
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举杯而上,意气用事,仰头倾杯,血气奋发。
武玄月猛地站起身来,将酒杯拍在了桌面上,怒视而去,闷吼道——
“呵!不就是路痴吗?有多难根治?大哥,这件事你保我身上,小妹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咒!”
曹将国惊愣,弥世遗孤惊怔,全然不知道武玄月口出狂言为何,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,相视一望,呵声一笑,二人权当玩笑话,就没把武玄月的话当回事。
弥世遗孤打趣道:“妹子!你言过其实了,呵呵~~我知道你心疼大哥,但是话得有个度,别什么有的没的就往身上揽,哥哥知道你关心心切,来来来~~咱们还是喝酒吧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