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将毒酒送了上来,明明事情已经无法更改,马崇义还是默默看向大牢外,他在等一个人……
可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……
他欣慰的笑了下。
这一次陛下终于没有心软,这便好,这便好……
马崇义将端起的毒酒放回托盘上,朝着一个方向叩首跪拜。
“谢皇上赏赐,奴才就先下去为陛下看房子了……”
说完,他利落的起身,端起毒酒,一饮而尽……
有风吹过深深的牢狱,穿越狭小的窗口朝着外面飘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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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你这是怎么了?”钟季雅看着突然笑了起来的马周景昭有些迷茫与慌乱。
周景昭站起身,朝着外面走去,身后传来了钟季雅挽留的声音。
“陛下不再多坐会儿吗?”
周景昭顿住步伐,听着这话,他只觉得讽刺与烦躁。
他看着一个方向,眼睛渐渐湿润,有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,他将眼泪抹干净,深吸一口气,声音有些冰冷。
“太后好生歇着吧,朕还有事处理,就不陪你了……”顿了顿,他继续开口:“鲁王威胁马崇义来刺杀你,这是罪上加罪,不久后便会行刑,太后若是感兴趣可以前往一观……”
钟季雅颤抖了一下,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她声音有些哆嗦,“你准备如何处理他?”
“刺杀太后,罪不可赦,自然是……凌迟……”
心中却是复杂的想:狗奴才啊狗奴才,你还真是给我了我一个好借口呢。
想着想着他竟然还笑了一声,只是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悲伤与痛苦。
但在钟季雅听来这笑声却格外的恐怖,钟季雅直打哆嗦,想说什么好话,周景昭却已经离开了。
她颓废的躺在软榻之上,双眼无神的看着雕梁画栋的平阁,久久无法做出下一步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