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想要继续靠近,最后却碍于马崇义的凶名,加之想到如此慈宁宫古怪的氛围迟疑了,这一迟疑不要紧,直接将马崇义放了进去。
一群人面面相觑,最后假模假样的开始往里面赶。
还不停吼着,“这里是慈宁宫,没有太后的允许不能随意进去!站住!站住!”
马崇义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,径直来到慈宁宫深处,他终于看到了那端坐高位的太后钟季雅。
钟季雅眼神冰冷,看着他的眼神宛如毒蛇看待猎物。
“马崇义,你好大的狗胆啊,你可知道这儿是哪里?”她的声音并不大,但多年的浮浮沉沉,掌控权势让她颇具威严。
马崇义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自然知道,这儿不就慈宁宫吗?太后娘娘居住的慈宁宫,听闻您研究佛经多年,可知道残害丈夫与儿子的人会下第几层地狱啊?”
他的话直白就差挑明了说钟季雅了。
钟季雅眼神缩了下,虽然猜到了一些,但现在她才真的肯定,周景昭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了。
一种痛快的感觉传遍全身,接着的便是些许的慌张与……迷茫。
该下第几层地狱?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。
她眼神一变,转而笑了起来。
“下地狱?若是先是那两人做错了呢?”她的笑容越发狠毒,“那下地狱的是他们!”
她的声音大了些,是鲜少有的情绪外露。
马崇义脸色有些难看,眼中有愤怒的情绪一闪而过。
“错?!”他冷笑一声,“太后娘娘真会评判啊!谁都有错!可那位母亲的儿子能有什么错,他勤勤恳恳多年,对母亲恭敬有礼从未有逾越的举动!他哪儿来的错误!太后娘娘莫不是年岁大了,脑子不清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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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直接骂当朝太后,马崇义还真是史上第一人。
“啪”钟季雅被气的拍桌,她站起身,指着马崇义的手指都在颤抖:“马崇义!你!你大胆!”
“你信不信哀家让人打死你!”
马崇义不屑的一笑,再次抛出一颗炸药。
“太后娘娘啊,我这儿有一封鲁王殿下的信,你可要看看?”他声音欢快,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钟季雅的神色一变,坐了下来,身体有片刻的僵硬。
“鲁王?鲁王跟我有什么关系?!!你说这个做什么!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,让皇上来救你?”
“呵”她冷笑一声,“别想了,今日谁都救不了你,来人啊……”
下一秒她的话就被人打断了。
马崇义掏出那皱皱巴巴的信纸一步步朝着钟季雅走去。
“太后娘娘真的不想看看吗?这可是关于你的呢?”
钟季雅的神色变了变,手指蜷曲,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开口:“给哀家呈上来……”
马崇义走近了钟季雅,他十分干脆的将信递给了钟季雅,在钟季雅越来越白的脸色下,猛的掏出一把匕首刺入了钟季雅的心脏处。
钟季雅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,她惊恐的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。
“你,你……你怎么敢的!”
她是真的没想到马崇义会突然来这一套。
马崇义哈哈大笑,他俯下身,眼中都是决绝与愤怒。
“你凭什么如此做,陛下何错之有!他何错之有!”他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差点害死了他!错的是他们,错的是你!陛下明明没有错!”
“你说什么爱周俊喆,说什么别人拆散了你们,可明明周俊喆告诉了你,你们有机会私奔,有机会逃走!是你贪慕虚荣,是你想要这荣华富贵,没有答应周俊喆,选择了嫁给先皇!明明错的是你!”
“是你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龌龊,所以你将一切错误都推到了别人身上!你真可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