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悄然流逝,待到最后一笔落下,江停轻轻舒了一口气,放下笔,轻轻活络着疼痛的手关节。
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,交了卷,江停轻松地走出考场。
考场外,考生们表情各异:有的人面色苍白,显然考得非常不好;有的人面带微笑,看着就是胸有成竹的模样;还有的人如释重负,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欢天喜地的离开。
在门口,江停与张让碰了面。
没有多说什么,两人一同去吃了饭。
如今考完了府试,成绩也得等个两三天,来到洛阳两人自然要去游玩一番。
但今天两人都是有些累了,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。
第二日,张让一大早就找到了江停,他本就是属于温润公子的长相,今天又是穿上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裳,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俊俏。
“江兄,快,我们去参加赏花宴”
“赏花宴?”
“对呀,镇远公家举办的,听说还有个比赛呢”
江停是恶补了这个时代的历史,对于这镇远公自然也不陌生。
当年大周建国之初,四邻虎视,危若累卵之际,一位名叫罗也的人横空出世,以雷霆之势屡建奇勋,最终得到开国皇帝钦赐“镇远公”爵位,赋予重任,坐镇大周北疆。
在罗也镇守的十年岁月里,北方的鞑靼部落闻其威名,皆畏缩不前,未敢越雷池半步。直至罗也因积年旧疾骤然离世,鞑靼方觅得良机,蠢蠢欲动。
然而时间渐渐过去,昔日威震边陲的罗氏家族已非昔比。
罗也的几位嫡子虽各有千秋,但至孙辈时,却显露出人才凋零的现象。
如今执掌镇远公爵位的罗将,倒是一群酒囊饭袋中的清流,他才智过人,是罗家后代中鲜少具有先祖能耐的人。
罗将膝下仅有一子一女,女儿已入了宫,贵为皇妃;其子则性情顽劣,无所事事。
罗将一不做二不休,将儿子送到了边关,本意是磨砺,谁能料到,这一做法竟成送羊入虎口,令爱子身陷险境,不幸罹难。
儿子死后,罗将身边便只剩下一个孙子,年纪与江停相仿,成为罗家仅存的血脉与希望。
江停看着对面眼高于顶,神色傲然的少年,心中差不多已经了然。
这应该就是罗将那个孙子罗子穆了。
江停默默收回了目光,这一看就是个熊孩子,还是少接触为好。
但下一秒。
“你,对,说的就是你,你是谁,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