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,这位员工求教婉晴,问假如自己的孩子出国留学,不知何时送出去比较有利于孩子成长。
婉晴犹豫片刻,还未开口,这员工的老公却不加掩饰、不耐烦地抢话说道:“我就一直反对送孩子出国,孩子小,送出去干啥?那不是有病吗?”
在孩子很小时候,婉晴就将小哥俩儿送了出去,这句“有病”的话有些扎心,但婉晴知道,对方肯定不是针对她的。但一时间也噎得婉晴说不出话,她只好笑笑说:“你老公说得对,孩子小,还是算了,以后再考虑。”
席散,这位员工的老公执意要送婉晴回去,他将自己新买的奥迪Q7开了过来,婉晴谢绝了,她说:“我老公已经派司机过来接我了。”
目送这两口子扬长而去,婉晴与几位副行长道别,自己叫了一辆出租回家。
她当然看不惯这种暴发户式的人物,更不喜欢口无遮拦地随意评论他人。她也发现,这几位支行副行长对于这位华先生的成功多有羡慕之意,而在众人崇拜的眼光中,包括这位员工在内,无不十分享受众人的敬仰,而那位华先生更是有些喧宾夺主,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,推说自己开车,滴酒不沾,丝毫不给这几位副行长面子。
如今这种人都混得不错,你林婉晴看不惯又有什么用呢?
恐怕,还是她太过于热心,这种场合大家都是扯闲篇儿的,谁还把别人的事情真当回事儿啊?她暗自庆幸,沐洋曾经叮嘱过她的那番话,她是听进去了,不要充当出国留学专家,过好自己的日子,“休管他人瓦上霜”。
但同时,婉晴也感到了疑惑:人与人之间就应该如此吗?那又何苦耽误时间吃吃喝喝呢?
回到古城的这段岁月里,她从回家时的兴奋,变得麻木和无聊,几个月后,她感到了烦躁、焦虑,她厌恶那些虚伪的应酬,讨厌那些场面上的阿谀奉承。
她与文莉的两次畅谈,了解了文莉的心结:她的确爱着那个官员,不仅仅是性,他有让文莉着迷的地方,他对世俗的通透,他的幽默以及他的学识,都让文莉为之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