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姑娘,别在这种场合问啊!你看过《玉蒲团》吗?”说完,文莉就笑了。
婉晴知道,那是一本李渔写的,极为荒淫的书,据说比《金瓶梅》还“过分”。虽然她们坐在大堂茶座的角落,但依然是开放空间,她估计文莉准是想说什么流氓典故,也就不好意思追问了。
“沐洋怎么样啊?你回来,他给你‘交公(粮)’了吗?”文莉低声问,冲着她坏坏地笑着。
“缴枪不杀还差不多,那是肯定的!”
原来,婉晴想说他两下子就“缴枪”了,但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,毕竟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隐私,说出来对谁都不好。
就像她与小晏之间的恋情,她谁都没有说,一直埋在心里。
“好家伙!看样子你杀气挺重啊?不过,回来了,就不要让他闲着,男人嘛,闲着就容易出问题。不过,我家老牛倒是很清闲,我都懒得搭理他。他一回来说工作多忙多忙,我就让他闭嘴,烦死了,谁不忙?就你忙?到头来也就是个副行长!”不知为什么,婉晴感觉她言语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厌恶。
“文莉啊,你是不是太苛责你家老牛了?他做官不容易啊,当时他为了拉选票,东绕西绕,托了多少关系才谋到这个职位,你当初不也帮他运作了很多吗?怎么了?有新欢就开始厌旧了?都夫妻一场了,宽容一些吧。”婉晴劝道。
“我跟你说啊,像老牛这种草根家庭出来的人,真的有很多劣根性呢!想当官,他妈的他做梦都想当官!然后还像条狗一样巴结上级,你说他也是省级分行的副行长了吧?怎么见了他们的一把手,不,是每一位一把手,他都弓着个腰,像个小丑一样!见他这样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!要么说他功夫不行呢,连我都伺候不好,他还说自己已经是多数男人中很牛逼的那种了,狗屁!我看,他就是个天生的奴才!”文莉越说越来气。
“小点声!你疯了啊?”婉晴提醒道。
“我们都是草根家庭出来的啊,你、我父母哪个是大户人家的?怎么就有了劣根性了?你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情?我觉得你不对劲!”婉晴说。
“我和他谈过,想离婚,反正现在孩子也大了,马上就工作了,今后也不用我们操心。你知道他说什么?他说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,说无论如何,哪怕是演戏都要认真演下去。他的领导换一任,请他们这些副行长家属一起吃饭,老牛就非要把我拉上,还要装得恩爱的样子,你不知道那种场合,别提多恶心了!他们行的领导,也真是‘黄鼠狼下耗子,一窝不如一窝’!所以也只能提拔他这么一个蠢货!”文莉继续说着。
今天吃饭的时候,婉晴看她还比较正常,只是有些兴奋,没想到她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,像是怨妇。
婉晴知道她与政府那位官员的恋情,不过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皮毛,文莉不说,婉晴也绝对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