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启智懦懦地说道:“我堂兄定过亲,女方半途病逝。我定的那家姑娘,是庞启平的姨表妹。我怀疑庞启平跟他的姨表妹有苟且。”
陈观楼闻言,大皱眉头,“有证据吗?这种事情没证据,可不许乱说。你是举人,庞启平只是一介商户,你长得也不差。我相信有眼光的女子,都不会放弃你选择你的堂兄。你说他们有苟且,我看你分明是疑邻偷斧,心魔作祟。”
“庞启平长得比我更好看,而且很有钱。”
“这话你自个听听,有道理吗?放着官太太不做,跑去做商户娘子,谁家姑娘这么天真?再一个,就算二人暗生情愫,大不了跟你退婚就是,犯得着得罪你这个未来的官老爷吗?”
“只要我被夺了功名,当不了官,他们就如愿了。”庞启智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堂兄庞启平所为,以至于猜测姨表妹跟庞启平有苟且。
陈观楼摆摆手,“行了,行了,这一切你都拿不出证据,全都是你的臆想。你疑邻偷斧,看谁都像是坏人,没有的事也能想象出子丑卯寅,就跟编故事似的。”
“大人,你信我!我说的全是真的。”
“是不是真的,本官自会求证。我不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。好生待着吧,我让狱卒关照你一二。案子没判决之前,你还有机会,所以别乱来,也别乱说话。管好自己的嘴巴。天牢虽然不兴告发,但是你要是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,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。”
陈观楼特意警告庞启智,瞧着小白脸的模样,应该是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,还保留着一点读书人不谙世事的想当然,以书本指导现实生活。以为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,就能沉冤得雪。
出了牢房,回到公事房。
许富贵嘿嘿谄媚发笑,“大人果真要调查此事,要为小白脸伸冤?”
“我调查个屁,天牢上上下下包括我在内,有谁是查案的高手吗?一个都没有。这种事情,还得专业人员出马。行了,此事你不用操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要是刑部那边发了公文,要夺了小白脸的功名,又该如何是好。”
“真到那个时候,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本官。其余事情无需操心。”
许富贵要的就是这句话,他才懒得操心小白脸的事。小白脸是生是死,功名是否被夺,跟他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