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刑部就派人来提审刘进兴,要带他去过堂。
陈观楼签了文书,狱卒像拖死狗一样,拖着刘进兴出了天牢,去刑部过堂。
然后,他就嘀咕了一句,“刘进兴离死不远了。叮嘱下面的狱卒,看紧点,别等尸体臭了才发现。天气这么热,什么东西放久了都臭。”
这话说得毫不客气,狱卒也是嘻嘻哈哈。
天牢见惯了死人,没有人会为了谁的死亡而伤感。没那时间,也没那情感。
刘进兴这次过堂,接连三天,被上了刑。十根手指头,只剩下皮肉相连,骨头全断了。腿也被打断了。
整个人就跟血葫芦似的,就剩下一口气撑着。
狱卒将他丢进牢里,什么都不管,也不请医官给他治伤。上面没吩咐,陈狱丞也没发善心,那就自生自灭。
“进兴?进兴?”
隔壁牢房的李仁轻声呼喊。
昏沉沉的刘进兴醒了过来,想哭,嗓子都哑了,哭不出来。
“姐夫,姐夫救命。我按照你教的,一句话都没乱说。姐夫一定要救我啊。”
“别哭,当心哭坏了身子。你放心,我肯定救你,李家也会救你。坚持坚持。我先叫人给你上药。”
李仁说到做到,答应从他账户上扣钱,只为刘进兴能得到医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