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楼转身就走,这一趟巡视算是完成任务。
“喂,我让你走了吗?”段天林嚣张至极,张狂叫嚣。
陈观楼停下脚步,背对着身后,一道杀意从眼中闪过,最后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前辈也不希望我现在就出事吧。想要找到像我这样好使唤的人可不容易。”
“小子,你有种。你就不想听听老夫的故事。”
“不瞒前辈,昨日找人打听了杀人魔的案情,听完后很是不适。还请前辈见谅。”
“你也认定那些人都是我杀的。”
陈观楼沉默应对。
段天林突然冲上前,抓住牢门,冲他的背影嘿嘿发笑,“人都是我杀的,我罪该万死,千刀万剐,死不足惜。可我偏偏还活着,你猜猜为什么?”
陈观楼猛地回头,“无非就是交易,把柄,利益权衡,逃不出这几样原因。总不能有人报恩吧。”
“你小子有点意思。嘿嘿……”段天林放松身体,饶有兴致的看着陈观楼,“不仅身上有古怪,而且你的表现也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,很沉稳嘛。换做其他人,年龄比你大一轮,听到老夫的名号都要吓得屁滚尿有。你竟然还能分心同老夫斗智斗勇,打言语官司。陈小哥啊,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,老夫本想饶过你,可你却越来越吸引老夫的注意力。不算计你一把,都对不起我自己。”
陈观楼要气死了。
因为他表现得太好,所以被惦记,所以被算计。言下之意,是他活该吗?
无耻!
下贱!
强词夺理!
对方分明是在觊觎自己身上的秘密。
没有人甘心一辈子被关押在天牢里,尤其是段天林这种随心所欲,性情乖张的人,更受不得管束。无故屠村,从某种角度来说,其实就是段天林在宣泄被人管束的怒火。
原本就是个泼皮混混,一朝入军营,天天被军纪约束,被上官压制,时日一长必定生出暴躁野心。杀人,屠杀无辜的村民,践踏他人的生命,玩弄他人的人生,就是他宣泄的途径。
纯纯一变态,反社会分子。
陈观楼百分百肯定,对方正在戏弄自己,想要故技重施,玩弄他的人生。自己只要表现得无可奈何,迫于淫威,就能取悦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