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雄主一定会拒绝他的。
伊米尔心不在焉,年长军雌的话从他耳边经过,以为对方说的是让他去周至简的房间看看,因而默默地摇了摇头:
“雄主他不会高兴的。”
年长军雌却更加确信,伊米尔的翅翼是被雄虫给强行摘除的。
没一会儿,伊米尔反应过来,对年长军雌笑了笑,说道:
“谢谢您,我还是等雄主病好之后再去吧。”
雄主是一只外星虫,但他仍然是自己的雄主,伊米尔觉得,他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雄主,可是却弄成现在这样。
他作为一个雌侍是不合格的。
失去了翅翼是他永远的痛,但比起雄主,这点痛却不算什么。
……
星舰上的军雌大都是成家的雌虫,做了雌侍,有的虫崽比伊米尔还大,他们对伊米尔非常热情和照顾,反而对养尊处优的周虫虫感到鄙夷。
经过澡堂的事,大部分虫都对伊米尔同情,对周至简更加厌恶。
伊米尔非常担心蜕变状态下的周至简,他收起气息,端了一碗兽肉汤,拿上许多食物,每晚都去周至简的房门口坐着。
汤凉了他还是坐着,坐一晚上发呆。
从拒绝他的那天起,雄主没有和他说过话,也没有出来过,他不知道雄主是死是活,担心得睡不着觉,寝食难安。
于是星舰上就传开来,伊米尔是一只傻得可怜的雌虫。
雄主对他百般折磨,折断了他的翅翼,他还是傻兮兮地爱着他。
就这么过了五六天,这天半夜,伊米尔放心不下周至简,趁着宿舍里的军雌都睡着了,独自跑到周至简房门前坐了好久。
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,他也感受不到周至简的气息。
抱着膝盖坐了半天,中控空气系统的冷风从走廊穿过,伊米尔无精打采地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,腿已经麻了。
可是回去也担心得睡不着。
伊米尔从可以看到闪烁星空的桥廊走过,前方就是星舰的舰桥,从舰桥可以看见整片星空,现在是睡觉时间,只有几只军雌在附近巡逻。
他看见舰桥最前端的走廊上,站着一个孤单的背影,于是走近了些,抬起头。
那是独自一虫正在仰望星空的班赛那伯爵。
没想到伯爵这个时候还在控制室。
伊米尔正想过去和伯爵打招呼,这时伯爵的副官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拦住他笑着说:
“伊尔,还是让伯爵阁下独自待一会儿吧。”
“洛上校,您这个时间还没睡。”
伊米尔和伯爵的副官打招呼。
“是啊,阁下为了抓到逃亡的异族,已经好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了,身为阁下的副官,我怎么能擅离职守呢。”
洛上校说着,来到桥廊的窗边,倚靠着窗户向外看去。
伊米尔见洛上校似乎有话跟他说,于是也跟了上去,与洛上校并排,望向遥远深邃的星空。
“伊尔,你发现了吗,其实伯爵阁下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