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忙里偷闲,把佟姐这挂着出兑的店铺作为据点,时不时碰碰头,总能碰撞出点有用的火花。
周铃铛除了忙着跑审批,就是跑纺织厂,真真把二十多年的傲气送到别人脚底下踩了又踩。
徐嫂子倒是好说,看着店,制着版,把家里的花床单模拟内衬,缝了拆,拆了再缝,连徐哥去哪里跑偏都不甚在意。
刘秀芳嘛,无非跑了几次省城,给佟姐两边跑手续,看着各单位的脸色,嘴里急得骂娘,面上还得装着三孙子。
人嘛,各有各的生活。
就这样从针线到各种布料,三人又折腾了半月有余。
等再聚首时,周铃铛学会了内敛,言谈举止再无盛气凌人的感觉,徐嫂子沉默了,整了浪的开始往人淡如菊发展,唯独刘秀芳瘫着,唉声叹气。
“你最近不顺当?”周铃铛瞧不得刘秀芳这副模样,“被人难为了?”
“这边说你办这个得要另一个单位的那个,去办吧,另一边却说他们不负责,让我回去弄。我跟个皮球一样,被各单位踢着玩儿。”被折腾了许久的刘秀芳欲哭无泪,“一个单位一个章法,他们各玩各的。”
“唉,你跟我细说说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周铃铛伸出头去点刘秀芳的额头,“拜菩萨你也得拜对庙门。”
刘秀芳握住周铃铛的手,这是位真菩萨。
“你俩上隔壁说去,别耽误我干活,净碍事儿。”踩着缝纫机的徐嫂子一发话,谁敢不从,技术的掌握者总有更多的话语权。
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