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不许动!”小乘务员拦住男人,“二哥,你看我,她不是丫丫,我带你找丫丫去,你听话好不好?”
“她不是?”男人歪着头,额头上的口子不大,流得血只够糊住半张脸,他带着懵懂,“我的丫丫呢?你把我的丫丫弄哪儿去了?”
“在家呢,乖,回家就能看见丫丫了。”小乘务员顺势搂住男人,“回家啊,乖,丫丫在家等你呢。”
男人像是被按了开关,嘴里反复念叨着——丫丫在家等我呢,丫丫……丫丫……
“对不住了,我马上回来。”小乘务员连连致歉,夹住男人往后街走,“马上就回来。”
刘秀芳软了胳膊,砖头哐当掉在地上,孩子哇哇大哭着,两人都怕极了。
大黄狗依旧躺着不动,刘秀芳顾不得孩子大哭,慢慢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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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你不会死了吧?”刘秀芳伸手推推大黄狗的爪子,还是一动不动,“别死啊,别吓我啊。”
刘秀芳眼泪滴落在地上,见义勇为的好狗子,它为她而死,她呜咽着,“我给你立碑,以后年年今日给你放盆骨头。”
大黄狗脑袋晕乎乎,给我放骨头?放屁骨头啊,狗大爷爱吃肉,有肉谁稀得啃骨头。
呜~奈何没力气掀不起嘴皮,声音发不出来,大黄狗心里不停念叨——肉啊,要肉啊!
小乘务员双手扶住膝盖,气喘吁吁,“同志,不好意思,请您原谅!”
“你妈,疯子放出来干什么!啊?你没看到他往死里下手打狗啊!”,刘秀芳红着眼怒斥,“狗都打死了!”
“死了?你说大黄死了?”小乘务员伸手摸向狗头,“大黄?”
大黄狗得不到肉的回应,啥黄不黄的,有什么要紧,肉啊,你应声啊。
“真死了?”小乘务员得不到回应,把手又伸向大黄狗胸口,还有跳动,“同志,大黄肯定没死,我认识畜牧站的,我可以给它送过去看看。”
“我一起去。”刘秀芳不信任这个陌生人,畜牧业不远,都是大路,她不担心自己,带着被惊吓后遏制不住的怒气说道,“谁知道你是给送过去看病,还是偷摸杀了吃肉!畜牧业这点儿怕不是都下班关门了。”
“同志,我认识人,关门再打开就是。还有,我满族。”小乘务员解释着,“老讲儿,不能吃狗。”
刘秀芳立着眉眼,谁知道老讲儿不老讲儿的,她得看着这条大黄狗没事儿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