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眼狼!”往山上跑着的瘌痢头突然耳边呜呜呜,像极了狼青的悲泣。
后面却不闻狼青的回应。
“艹,你们一个都不给老子留啊。”瘌痢头似有所感,握着斩骨刀颤颤,“那就一起死。”
瘌痢头不跑了,他蛰伏起来,妹子死了,白眼狼死了,他的心空的厉害。
黎明,带着血腥味。
瘌痢头肚子上仅能看见一个柄,血呼呼往外流,按也按不住,拔又拔不得。
秦老三死了,兄弟们散了。
身上越来越冷,模糊的眼里有黄纸的倒影。
瘌痢头觉得自己很轻,他清楚的感应到那黄纸下就是他妹子的坟,那块净土怎能被他的血弄脏污了,他想挪一挪却没了气息。
血凝了,满是腥气,风一吹,四散开来。
狼青不甘地瞪着眼,等鼻尖满是主人的味道,它的眼皮松懈下来慢慢盖上了眼球,一滴浊泪挂在睫毛上,主人来接它了。
主人,你知道么?没毛可丑可丑了。
下辈子把我漂亮的毛分你一半,这样你就不丑了。
狼青慢慢硬了。
黄纸的边角被风吹散,天要大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