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转身跑,生怕人死在他的班儿上。
“再捂一下。”在手腕子上方勒紧绳子,血明显出得少了许多。
黑小子没迟疑,捡起手帕死死按住。
“别捂死了。”手术刀被拔下来,被切了大半的手腕随着动作晃荡着,做完这些,这位看着黑小子稚嫩的脸迟疑开口,“你多大了?”
“十六。”黑小子上前去拉扯那只手。
“别动,这手去医院也是得切了,还有以后记得报周岁。”脚步声传来,这位大声喊起来,“快点,把脚铐上就行,人晕过去了。”
一个作恶多端注定要死的人,只要没死在他该死的时候之前,其他的没人关心。
“按住这小子。”两个警察上前押住黑小子,“去审讯室。”
“我有冤!”黑小子仰面向天,“七年前,火车站后面的棚户区,吊死的老程家丫头,是被这畜牲祸害的~我被踩断了脚,看着我姐被欺负,看着我姐吊死在房梁上~那时候人呢,谁管过我们,谁为我们做过主,申过冤?”
黑小子边哭边骂,“凭什么这畜牲还能去医院?凭什么啊?他的命是命,我姐的命就不是命啊?”
身边的人一个个低下头,被掩在平和下的肮脏被搬到面上,有廉耻的,有正义感的,一个个挨了苦主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