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游移不定,拿出一张新纸又铺在桌面上,笔尖落在纸上:
亲爱的马春梅:
展信安好,见字如晤。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有一年未见了,不知你在家乡是否一切安好,吾心甚念。这是我的新地址,如若方便,期待你的回信。
老友刘秀芳
1990年5月1日
一封简短的信跃然纸上,刘秀芳苦笑着收了笔,原来老天爷只让她做刘秀芳。
啪啪~窗户被敲响。
“秀芳,那事儿没事儿了,你放心睡。”王婶子隔着窗户和刘秀芳说着。
刘秀芳急忙趿拉着鞋跑出去,“人没事哈?”
“你叔去看了,说人没在那儿,也没见血,应该是没事。”王婶子拽着刘秀芳悄悄说着,“菩萨保佑,快吓死我了,明天开始你叔过来接咱们,你也别怕,累一天了,赶紧洗洗睡吧。”
“马婶子那儿说了?”刘秀芳抚着胸口,也是后怕。
“你叔回来道儿上去说过了,没事没事。”王婶子也学着刘秀芳抚住胸口,“这事儿谁也别说,咱都当没发生过。”
“嗯嗯,对,啥也没发生过。”刘秀芳点头应是,“这事儿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,我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