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孩子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以地为床,以天为被,能活一天都是赚到了。
半个小时后,两人再次相对而坐。
只不过这次温博书没有了满腔怒火。
“辰运,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温叔儿,我出钱你出人,通过你的关系帮我联系各大院校的学生,记住,重点是要学生。”
温博书擦了下眼角的泪痕:“学生?为什么?要专业的医生不是更好吗?”
辰运摇摇头,反问道:“鲁迅先生当年为什么从文?”
“专业医生确实好,但是他们有家有业,很难抽出大量时间去山区救治那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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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未步入社会像一张白纸的学生,看到那种惨状才会动容,以后就算我不出钱,他们也会主动过去。”
温博书愣愣的看着辰运,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。
“温叔儿,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心计太深了,哎,没办法啊。”
“就算我钱再多,也无法真的顾及那么多孤儿,只有把这种精神传下去,才会救助更多的人。”
“这一次,我赌他们心中的善。”
辰运说完这话,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淡然,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良久之后,温博书才从那种震惊的情绪中缓过来。
“我懂了,这件事交给我,我去联系其他院校,会让一些导师带着他们过去的。”
“温叔儿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辰运从办公室里出去后,温博书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大义”这个词第一次从他的心底浮现出来。
他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来商人并不都是唯利是图。
有些人还是想为这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做点什么的。
在远处的一处山巅,身穿道袍的白眉道人对着那抹背影鞠了一躬。
然后仰头看向那无边的天际。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
“呵呵,刍狗。”
“去尼玛的刍狗,有辰运在的一天你想都别想。”
命运的齿轮以此为节点,再次转动。
只不过历史没有惊人的相似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