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借出去的钱才是大头,只要咱们把钱收回来,咱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,您可快别哭了。”
这是不幸中的万幸,原本这印子钱是金氏在管,只是因为砒霜之毒,金氏没有这个精力,柳清雅就接管这摊生意。
因为老夫人先前叫停过这事,柳清雅在经营印子钱时就偷偷摸摸的,不敢让人知道。
收上来的借据全被她藏进暗格里,这把火肆虐不少财物,却始终没把暗格里的借据给烧掉。
只要这借据还在,金氏和柳清雅就不算一无所有,因为金氏这些年的小金库都投入到这里面,足有二十多万两的本钱,要是算上利息,至少得翻上一倍不止。
可这同时也代表着,柳清雅和金氏会在印子钱这个浊坑里越陷越深,柳清雅从前想着捞上一笔就赶紧金盆洗手,但如今她却是想也不敢想,印子钱已经成为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了。
金氏被女儿这么一提醒,悲伤绝望的情绪瞬间被抚平了大半,她语带哽咽:“你是说,那些借据没有被烧掉?”
“没错,咱们的老底子还在。”
听见女儿的肯定,金氏喘出几大口气,也不哭了,反握住女儿的手:“这事,不能让府里知道。”
柳清雅点头:“我明白,所以你看,我哭的眼睛都肿了,大房和老太太肯定就相信我们一无所有了。”
金氏彻底放松下来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
咱们越可怜,老太太就越是心疼咱们,对咱们就越有好处。”
说不定,老太太会把她的体己钱全部给二房补亏空,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,毕竟是老太太一辈子的积攒呢!
金氏之前就在眼馋这笔钱,老太太也常说她的体己钱要留给明桓,可是一天没有落袋为安,这话就不能算数。
如今能正大光明占为己有了,金氏也高兴不起来,老太太的体己再多,能有她和女儿的嫁妆加起来的多吗?
只能说聊胜于无,多多少少让金氏的心里有些安慰罢了。
说罢钱的事,金氏又想起被烧成废墟的屋子,她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,狠声吩咐女儿:“这一场火烧得蹊跷,无缘无故就烧了起来。
而且还烧的那么猛,还偏偏只烧了咱们的屋子,清雅,这事儿,你得好好查一查。
甭管是谁,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