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去画舫的也不止我一个,怎么就……”柳文盛结结巴巴,话没说完就闭上嘴。
是啊!
别人也去,但别人也没有被削掉鼻子,没把御史给招来啊!
柳文盛急得额头冒汗:“我……我现在备礼去几位大人通融一下。”
“你是想罪加一等吗!”老夫人疲惫嘶吼,御史岂是能随便贿赂,柳文盛要是敢贿赂,人家绝对敢收。
不仅敢收,人家还敢把这事写进奏折,给自己增添功绩。
柳文盛这一下是真着急,都鼻子上的疼痛都被他忽略掉了:“那到底怎么办啊?”
老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若是以前,定国公府还能依托一些老交情,把这事给用压下来,可现在,谁都知道定国公府气数将尽,人还没走,茶就已经凉了。
再去求这些人,只怕结果也是不尽人意。
可是再难也要去做呀,总不能真的看着儿子就这样被摘了官帽吧!
二房这根顶梁柱要是垮了,那宝贝孙子该怎么办?
孙女还指望着选秀呢!
于是,老夫人让人备了重礼,带着二柳文盛和金氏连夜去拜访一些老交情。
而结果也在老夫人的意料之中,多数人都是推脱不见,少数会出面相见的人也不敢给老夫人打包票,只是说着会帮着柳文盛说说好话。
奔波了一夜,送出去的礼物只有几份,多数还堆积在马车里,看着这些,老夫人心中涌起悲呛,年轻时从来只有别人来求她的,如今轮到她去求人,却总是频频坐冷板凳,说到底还是朝中无人,后宫无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