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姑母和祝卿安早就发现平婆子的异常,故意诱导她传出这样的话语,要是自己上当,岂不是又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?
柳清雅越想越心惊,差一点又要中祝家的圈套,祝家歹毒之心可诛,她赶紧叫停金氏的打算,把自己怀疑的地方一一说给金氏听。
金氏却不相信:“这不可能,祝家祖上绝对没有留下这么多金子。
当年太祖打进京城时,朝廷的国库空得连老鼠都没有,哪有什么金子。
那些逃命的世家倒是有,但都被太祖皇帝给收缴了。
当年的定国公可是太祖皇帝的头号心腹,他都没有分到金子,更别说祝家了。
与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,还不如说是祝家后来捡到的。”
金氏无意间说中真相,但柳清雅和她自己显然没把这句话当真,金子要是那么好捡,怎么没见让她们捡到了!
金氏摆摆手:“你管那些金子从哪来的,现在重要的是,柳文薇母女真的跟晋王世子有嫌隙了。”
别人说话,柳清雅不一定会相信,但是开口的是自己的亲娘,她稍稍放下自己的疑心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“柳文薇果真是在家里跟自己女儿包粽子,别的事情我不清楚。
但柳文薇这个人我最是了解,你虽然自小在府里受宠,但远远没有她那时候来得风光。
老国公当权,老夫人当家,柳文薇又是正儿八经的嫡女,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用之不尽,光是伺候她的人,一个大院子都住不下。
你就可以想象柳文薇是多么高傲,不可一世,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,她甚至都没怎么把我看在眼里。
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得亲自动手包粽子去讨好人,这要不是得罪狠了,以柳文薇的性格她会这样做!
这可是咱们的机会!”
柳清雅心有迟疑,问:“那娘打算怎么做呢?”
“本朝的风俗,端午节要祭祖赛龙舟,祝虽然在孝中,却也可以出门看龙舟。
到时候人多眼杂,出个什么意外很正常,这母女俩要是运气不好,赶上了又能怪谁呢?”
金氏已经不想用迂回的方式,只想真刀真枪解决障碍,既解心中的仇恨,又能接手祝家的一切,简直是一举两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