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老太太的性格你是最了解的,她一旦有这个念头,就不会轻易打消。
我看咱们这段时间,还是找一个借口不出门,以防万一为好。”
柳氏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母女俩头碰头嘀嘀咕咕商量一番,回到家后,就对外宣称祝家有后,要好好做几场法事告慰祖宗在天之灵。
随后,祝家请来一班大和尚成天在小祠堂里诵经念佛,弄得祠堂到处都是线香香烛味。
定国公府爷们和太太在这期间几乎是两天一请,总是打着老夫人病重思女的名号要柳氏和祝卿安过府。
定国公府的眼线给柳氏和祝卿安通风报信,老夫人其实没什么大恙,院里面药炉煲的是梨子加乌梅皮熬的汤,汤水黑漆漆看着唬人,实际上跟一般的茶饮无二。
柳氏自然是不可能过去,但为了不落人话柄,天天一日三餐就让下人做些病人好克化的药膳,或者去药堂购置好药材殷勤备至,大摇大摆送去定国公府孝敬老夫人。
柳氏就差让人敲锣打鼓广而告之,告诉每一个人她有多心疼老娘,这谁看了不是说声孝顺至极!
柳氏和祝卿安在府里悠闲过日子,跑腿的几个下人腿都遛细了,祝家这样大笔银子砸水里,收获也是颇丰,外头对祝家的评价都是一片叫好声。
什么有情有义,雪中送炭,孝顺敦厚的好话统统都往柳氏身上套,柳氏面不红心不跳接受这些赞美,她告诉祝卿安:
“人的名树的影,一个好名声或许不算什么,但要是有个坏名声就会让你步步艰难。
不过是花钱买名声罢了,又不用我们唱吆喝,不做白不做,做了不白做。
这一招也可以用在婆媳关系上,记住,重要的是让别人知道你做了,你孝顺了,你付出了,才是最重要的。
你好好学着,将来受用终生。”
祝卿安敷衍点头,她此时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定国公府那摊烂事上,她转变话题:“娘,家里筹措的银两有多少?
算算日子,一月之期也差不多快到了,我琢磨着,咱们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就该打点起来,免得看好的地方被别人截胡了。”
柳氏也顺着女儿的话,说起近日的安排:“差不多有七八万两,家里已经不比从前,这已经是极限了。
提前打点,我觉得没必要,这点钱我们买铺子田地绰绰有余,想要带泉眼的山地怕是不够看。
这种会下蛋又没风险的金鸡没有十万两打底,根本就是白惦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