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喜月暗自庆幸时,后知后觉感觉手上烫了一下。
她一愣,下意识低头正好垂在自己手背的看向包包小挂件,一个嫩黄色的球形挂袋。
很小,只能放下点小东西。
里头装着的,是昨日江谣送给她的符纸。
江谣还让自己随身戴好。
当时自己因为章思杰的事心烦意乱,就将符纸放在了随手放进这小挂件里,昨晚一晚上都在复盘跟章思杰的交往事宜,导致她很快忘了这事。
所以,是这符纸救了自己?
高喜月来不及确认,就被章思杰拉着跑开。
别看陈佳佳躺地了,可危险还未解除,不止指这满地的硫酸,还有陈佳佳。
谁知道这疯狂的女人会不会再突然跳起来?
高喜月怔愣任由章思杰拉着跑,跑动的瞬间,她绊到了被撞倒在地的椅子,那木质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滑地声。
但比起刺耳,还有更刺目的,她清清楚楚地看到,那坚硬的椅背处被灼了个黑色的大洞,直接成黑炭。
大理石的地面,坑坑洼洼,都是被硫酸液溅到腐蚀过的痕迹。
高喜月不敢想象那东西泼在人脸上有多可怕的杀伤力。
章思杰认为陈佳佳还会再跳起来继续伤害人,这点错了。
陈佳佳眼下根本没这个能耐,她只知道自己从脸到脖子,到两只手,每一寸皮肤都跟着火了般,火辣辣地疼。
尤其是她的眼睛,仿佛一瞬间被一千万根针同时扎过,然后又被放进油锅里炸般,痛得她根本睁不开。
陈佳佳手呈爪状,伤口想碰又不敢碰,痛得满地打滚,结果一转又碰到被喷溅在地上的硫酸,痛得她又是一声嚎叫。
此时的她,就仿佛一个被打得皮开肉绽满浑身血流又立马被泼盐水伺候的囚犯,整个空间回荡着她受刑的惨叫声。
高喜月听得心惊胆跳,后怕不已。
差一点,受这酷刑的人,就是自己了。
害人终害己,想泼人硫酸,结果泼了自己一身,这不能说是活该。
众人鄙夷笑话的同时,也有人反应迅速地选择报警,报120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