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见曲谦君!”
沧月咬牙,双眼赤红,望着一堆愣在当场的人,“告诉他,要是他不来见我,我就自杀,他以后再也别想得到鲛人血!”
……
沧月被带到了一间位置偏僻隐秘的屋子。
屋内陈设奢华,珍宝美器,无一不是精品,价值不菲,沧月没有任何心思欣赏,颓然坐在原处,等着那人。
直到天色彻底黑透,那人才终于姗姗来迟。
这一次,他竟未遮真容,直接以真面目示人。
如江谣所说的,曲谦君这人长得,跟他的名字一样,都是白瞎。
明明是心黑手狠的家伙,偏偏长得一副端方君子的样子,玉质金相,风度翩翩,书卷气十足。
“夫,夫君?”
沧月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脸,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。
她从来不敢幻想,自己还能再见爱郎真人一面,可此时,对方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,一如昨日模样。
沧月有些恍惚。
直至窥见曲谦君似笑非笑的表情,她才终于如梦初醒。
眼前人分明不是她的爱郎!
沧月一颗心冷下,颤着声说话,“你是曲谦君?还是慕北?”
闻言,曲谦君并无讶色。
早在手下人来报时,他就知道沧月必然知晓了一切。
整个玄神会,没人知道他的真名,大家都尊称他为长老。
沧月见过江谣。
江谣!
想到这个名字,曲谦君眼里闪过一抹戾色。
到哪儿都少不了这人,事事都要掺和上一脚。
如果可以,自己第一个想弄死的,就是这人。
沧月双眸定定凝着眼前人,不错过他脸上半分表情变化。
但见这熟悉的脸上,看不见记忆中的温柔含笑或纯良无害,只有道不尽的森戾阴沉,杀意迸射。
沧月有些站不住。
原来,这才是他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