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明显也认出她的不同。
坐在位置时,沧月清楚地感觉到,对方朝自己的腿多看了一眼。
她不由心惊,下意识逃离。
但是没跑多远,她便又回来了,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。
见沧月看着自己若有所思,也不说话,江谣于是又问,“你是怎么落到曲谦君手里的?”
“曲谦君?”
沧月咀嚼这个名字,神色带有几分茫然,“我不知道抓我的人叫什么名字,我只知道,他手底下叫他长老。”
“长老?”
江谣脑海里闪过那个跟自己交手的黑袍道人。
曲谦君还真是黑袍道人?
江谣未动声色,“他为什么锁你?”
总不会是跟其他贪婪的商人一样,拿鲛人为自己敛财吧?
虽然鲛身上都是宝,价值不菲,但这些年并没有任何与鲛相关的东西在黑市流通,可见曲谦君并没有这么做。
也是,曲谦君想要钱物,有的是更直接简单的办法,何必大费周章地在鲛人身上下功夫。
又是锁妖大阵,又是困囚百年,江谣相信曲谦君有别的、更重要的用处。
沧月唇瓣蠕了蠕,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谣知道她没说实话。
她不着急,“回到刚刚的问题,你为什么找我?”
沧月顿了下,说道:“我想找到我的丈夫。”
江谣抬眸看她,“他也是鲛人?”
“不,他是人类,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……”
人类?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?
江谣算了下鲛人被困的时间,觉得对方是想要自己帮忙找鬼。
想到丈夫,沧月的脸上浮现怀念之色。
因为母亲临终前的告诫,沧月一直对人类保持警惕,不相信,不靠近。
但命运的推手,时常推着人去遭遇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