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谣从小智的面相中看出来。
他妈妈有牢狱之灾,但并不严重,只是短暂失去自由,很快就会恢复自由。
如果他妈妈真的是杀害暴力男的真凶,按照现行法律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,少说要坐几年牢,甚至更长。
唯一的解释是,此事有误会。
知道江谣不会无的放矢,谭一鸣立即引起重视,进了审讯室,向师父刘寿松说明情况。
听完谭一鸣在耳旁的低语,刘寿松也很意外,示意暂时中止审讯。
小智妈妈,戴玲神容麻木,也不去看进进出出的警察,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,漠不关心。
隔着玻璃,江谣看了鼻青脸肿的戴玲一眼,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。
面对刘寿松的追问,她道:“我想看看死者。”
刘寿松点点头,亲自领着江谣去法医部。
江谣嫌弃地看着尸床上的死者, 王坤。
印堂狭窄、满脸横肉,喜怒无常,蛮横粗鲁,戴玲摊上这样的暴力男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她伸手在对方残存的灵识上探了下,须臾,有了结论。
……
刘寿松匆匆赶回审讯室,审讯继续。
刘寿松问起王坤日常的一些交友情况,有没有跟人有钱财债务往来,有无仇家。
戴玲瞥了他一眼,“警官,不用再问了,我说过了,王坤是我杀的,你们不用白费劲调查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刘寿松反问,“你怎么能那么确定王坤一定是你自己杀的呢?”
戴玲莫名,“事实不是很明显吗?他本来还活着的,是我一扳手下去,他才躺下的。你们不也验过尸首了吗,王坤死于后脑勺重击伤,那是我打的。”
“你一扳手下去,他就躺下了?”
戴玲点头,“是的。”
刘寿松追问,“他是当场昏迷,还是还有力气反抗?”
戴玲回忆了下,“他好像是有点意识,又好像没有,我不知道当时太混乱了,我只知道我当时太害怕紧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