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颖木在这时走出了厢房门,呵斥道:“都在这里闹什么?”
戚玉寐与吴煦等人看来陈颖木,皆面露惊诧之色,齐齐停了手。
“陈世伯。”
“陈世伯。”
抛开别的不谈,陈颖木算是他们这群人实打实的长辈了。
而且以前他们在盛京求学时,可没少见陈颖木拿着长棍,跑来他们守山书院收拾陈长忠的场景。
这会儿陈颖木板着脸一呵斥,越发有了重回书院之感,一个个下意识的都立正站好了。
陈颖木目光严肃的在戚玉寐等人身上溜过,威严道:“都是做官的人了,怎么还和以前求学时一样胡闹,要打出去打,别闹得人家茶楼没办法做生意!”
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压力,胡闹的众人瞬间老实。
好么,陈颖木在这里,温南方刚才还没还真没胡诌。
这边的守山学子们消停了,另一边温南方也追上了拂袖而去的守山先生。
“先生,现在去哪?”
“为师想一个人再逛一逛,聪深若还有事,便先回吧。”
温南方看后面的便衣青雁军,已经搬着装有裴烊豁的大木箱子跟了上来,也不再坚持,道:“师父,您为师者,已经做到了您该做的。人各有命,莫要心伤。”
守山先生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聪远最是傲气,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,但观他此次行事 ,明显有安排后事之兆,为师若未察觉还好。此时察觉,却什么都不做........哎..........”
这如何能让他心安?
“您也做不了什么。”温南方看着守山先生的眼睛道。
“哎.......”守山先生长叹:“是啊........为师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鲁蕴丹的野心,天下皆知。
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的。
权王要收归整个大济,别的掌权者,或许权王可以留得他们一命,鲁蕴丹........是万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