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昂也不信,正要再出声质问,却被林知皇抬手阻止了。
“知道了,论达不必再解释,本王信你。”
“主公!”谢伯言抬起头,目中全是感动。
林知皇对谢伯言安抚一笑道:“吴踅乃你师弟。这是清楚的知道你的短处,这才故意算计的你。本王若是因此对你起起疑,倒正中他下怀。”
“主公!”谢伯言以士礼感激地在林知皇面前单膝跪下:“多谢主公信任!伯言一心奉您为主,绝无二心!”
“嗯。”林知皇摆手让谢伯言起身,问:“你是何时发现这拜帖到你袖中的?”
“昨日宴请进行到中半的时候,发现袖子里多了一件东西,当时我便觉得不对,借着出恭之机,一个人的时候悄悄地查看了这上面的内容,发现是这样一张拜帖,便全程装作酒醉不知道,直到这时见到您,伯言才说此事。”
若他昨日就在宴会上嚷嚷出来,那这东西必会成为吴踅探问他的导火索,若一旦言语上有“不好”的地方,很可能吴踅会借机扣住他们,直接上来探问。
当时此处船上主掌全军的是吴煦,若看到吴踅上船,又没有见到他与江越河,怀疑他与吴踅暗通曲款,秘密告诉吴踅主公行踪,就这么在吴踅的语言陷阱下,变相承认了主公就在这船上大有可能。
正是因为谢伯言想到了吴踅的后续招数,干脆就全程装不知道有这份拜帖,再将这份拜帖带上船,过后他再将“发现”的这份拜帖送下去........
吴踅才拿不准主意,主公究竟是在还是不在。
不过以上,基于主公信任他的情况。
若主公因此而猜忌他,这船上必会闹出动静,也不会是他下去送还这张拜帖,吴踅也可因此来断定,主公确实就在此时要过船的军中。
谢伯言将话讲到这份上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在场有不少聪明人,都想明白了。
随边弘眯眼道:“这吴踅......倒是意外的精明。”
用这种方法探问主公究竟在不在此, 既隐晦又“客气”,也不算得罪人,若成功了,还可以此挑拨主公与谢世伯的主从关系,算是阳谋了。
江越河恍然大悟:“我就说昨日的宴会为何一再拖延散宴的时间,最后竟是开了整整一夜,原来是吴踅在等谢参军发现袖子里的多出来的拜帖!”
在场众文武面色都不怎么好看时,林知皇这做主公的反而低笑出声。
“主公?”